闲,昨夜睡得晚, 今日便晚起了一会儿,用完早膳便悠哉悠哉地看起了话本, 用完午膳便午睡, 午睡起后, 又和小顺子他们一起打牌。
“胡了。”杨清宁将面前的牌推倒, “清一色。”
“等会儿。”小顺子凑过去看着杨清宁的牌,指着里面的三张一筒,道:“公公,奴才没看错吧, 您已经有三个一筒了,竟又胡了一筒,这运气实在太好了些!”
杨清宁会玩麻将,却不太懂怎么算钱, 胡什么牌翻几番,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实在太麻烦,索性就自己定了规矩, 反正就是他们几个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运气不错, 咱家也没想到。”
小柜子将牌推倒,将桌上的铜钱抓给杨清宁,苦着脸说道:“奴才们的钱可都被公公赢去了。”
小五子取笑道:“你可别说了,谁让每次都是你点炮,我们可没输多少。”
小柜子狠狠抽了自己的手两下,道:“都怪这臭手,摸不到好牌也就罢了,还光点炮。”
杨清宁见状忍不住叮嘱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就是随便玩玩,打发打发时间,你们可别去外面赌。”
小顺子笑着说道:“公公放心,咱们都不是那种人。公公累不累,咱们还玩吗?”
见众人正在兴头上,杨清宁点点头,道:“那就继续吧。”
又玩了一个时辰,临近傍晚时分,众人才散了场,最大的赢家依旧是杨清宁,他并未将赢来的钱还回去,这样便没了意思,不过他会从其他方面给输钱的人贴补。每次都是这样,众人虽未挑明,心里却清楚。
“公公,外面有人求见。”
见小柜子的脸色有些古怪,杨清宁好奇地问道:“谁?”
“是那个五公子,陈慧。”
“陈慧?”杨清宁神情一滞,昨晚在宴会上他们就已经见过,只是并未打招呼,没想到他竟来了东宫。他思量了思量,起身说道:“小瓶子,帮我更衣吧,故人来见,我总归要出去见见。”
小瓶子应声,帮着杨清宁穿好了衣服,三人相继出了卧房,来到了宫门口。小柜子快步上前,打开了宫门,门外的人渐渐映入眼帘。他皮肤黝黑,右边的眉间有道疤,延伸到眼皮,五官没怎么变,脸部轮廓更加鲜明,唯独变得是那双眼睛,已经没了年少时的单纯,变得深沉、锐利。身子壮硕了许多,身材依旧挺拔,身上穿着官服,平添了几分气势。
十年过去,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已是个成熟的男人。
在杨清宁打量陈慧时,陈慧也在打量着他,岁月匆匆,已过去十年有余,自己也从那个稚嫩的少年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可面前的男子却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只是脸色比之从前白了些,身子也单薄了些。
陈慧嘴角勾起微笑,道:“公公,好久不见。”
杨清宁也扬起嘴角,道:“确实是好久不见,未曾想还能见到公子,不,应该称呼郎中大人才是。”
杨清宁看着他,心里不由一阵唏嘘,从流放的犯人爬到如今兵部郎中的位置,其中艰险难以想象,可当初那个做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纨绔子做到了,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
“当初是公公甘冒风险为陈家求情,才免去了被满门抄斩,公公对陈家的大恩,陈慧没齿难忘,请受陈慧一拜。”
陈慧说着便双膝跪地,杨清宁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一边,皱眉道:“郎中如今可是穿着官服,这样纳头便拜,若是传到那些言官耳朵里,定又要参咱家了。”
陈慧一怔,随即站起了身子,道:“是我太激动,思虑不周,还请公公见谅。”
杨清宁四下看了看,不见有人经过,不禁长出一口气,道:“求皇上的不是咱家,是太子殿下,郎中若要谢,便谢殿下吧。”
“当初殿下只是个五岁幼童,又怎会在意陈家的生死,定是公公向皇上求的情,陈慧虽愚钝,却也能想明白。”
杨清宁心里清楚这事瞒不过任何人,“过去的就让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