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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咱家不像陈统领,出身高贵,身后有强大的家族作为依仗,咱家不过是这偌大的皇宫中一个小小的内侍,生死不在自己手中,所言所行都是身不由己。”杨清宁移开视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咱家不过是你们这些大人物博弈的,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受制于人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秦淮的授意?”

“不然呢?”杨清宁转头看向陈钰的眼睛,“秦流可是厂公的心腹,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却有人胆敢杀了他。陈统领觉得厂公得知此事后,会如何想?他会以为是有人想对付自己,如此要紧之事,却交给咱家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太监,陈统领就不觉得奇怪吗?”

杨清宁是福禄举荐给秦淮的,其中的缘由,陈钰不可能知道,在外人看来,杨清宁确实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而秦淮却将这个案子交给他来查,明显是别有用心。

陈钰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清宁,“所以这就是秦淮演给我的一出戏?他又怎么知道杀害秦流的人是我?”

见陈钰的思绪被自己引导,杨清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提醒道:“统领可是忘了他是东厂厂公?东厂和锦衣卫可是充当着皇上的耳目,这京都到处都是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哪里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

陈钰审视着杨清宁,径直问道:“公公为何告诉我这些?就不怕被秦淮知道?”

“统领是个聪明人,能从重重包围中从容脱身,足够证明这一点。统领只要仔细想想,便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咱家说与不说,便无关紧要。”杨清宁适时地奉承一句,道:“咱家之所以选择说,是因为咱家怕死,以统领的能力,想要咱家的命,只是时间问题。”

陈钰瞥了一眼门口的小瓶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公公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在,想要公公的命,属实不易。”

“他是皇后娘娘派来保护殿下的,咱家何种身份,哪能有这种待遇。这皇宫可是统领的地盘,想要咱家的命,有一万种方法。咱家怕死,只能用这种方式,求统领能网开一面。”

陈钰沉默地看着杨清宁,心中在思量他话中的真假。杨清宁清楚他在想什么,心中难免紧张,却强迫自己平静地与他对视。

过了许久,陈钰方才移开视线,问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若你如实回答,我便留你性命。”

陈钰的称呼从‘公公’变成了‘你’,却让杨清宁松了口气。

他苦笑着说道:“统领见谅,能回答的,咱家定知无不言,不能回答的,咱家也没办法,咱家身份卑微,当真是谁都惹不起。”

陈钰眉头微蹙,问道:“秦流被杀到底有没有目击者?”

杨清宁迟疑了一瞬,方才回答道:“没有。”

陈钰又沉默了一会儿,客气道:“好,今日麻烦公公了。”

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谦卑地说道:“统领言重了,这是咱家该做的。”

陈钰没再多说,又看了一眼大门旁的小瓶子,随即转身离开。

杨清宁看着陈钰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陈钰相信了他的话,至少暂时是。他转身走进宫门,吩咐道:“关门。”

“是,公公。”小柜子忙将宫门重新关上。

杨清宁看了一眼小瓶子,随后便走了出去。

小瓶子紧随其后,待来到无人处,出声问道:“公公,他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质问咱家算计他,试图套话罢了。”

“套话?”小瓶子疑惑地看着杨清宁,“既然他知道是公公算计了他,为何还要套话?”

“他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目击他杀人。”说到这儿,杨清宁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小瓶子,道:“那日与他在一起的是名女子,福禄公公是否已经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小瓶子的眼睛闪了闪,虽然并未说话,杨清宁却看明白了,道:“既然福禄公公不想咱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