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自嘲地说:“毕竟有时候人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这话越说越散发着哲学意味,沈竟夕无言地瞅他:“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是因为你不想当继承吗?”
“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一直这么觉得,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这些年你跟你妈妈吃的苦,你爸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你也受得起。”
他轻呵:“你这是支持我收下那些金钱名利,荣华富贵?”
“嗯,为什么要舍弃?”沈竟夕十分笃然地说,“自从我知道那些事,我甚至觉得如果许少诚不让你继承,你都要去夺位。”
“没看出来,口气不小啊。”
沈竟夕认真道:“我不是说笑,我是真觉得你值得。”
他没有再正面回应,只是又搂过了她的腰肢,开玩笑似的道:“得亏你不是在古代,要不然都要谋权篡位了。”
沈竟夕沉吟:“我只是觉得他们对你不公平,为你鸣不平。”
“哥哥不在乎那些。”他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只要你陪在哥哥身边,疼着哥哥,爱着哥哥就好。”
“至于那个位子,”他声线变冷淡,“既然你喜欢我坐在上面,那哥哥就坐上去,到时让你看看哥哥的神采。”
“嗯!”沈竟夕用力地点头。
话说到这里,沈竟夕有些理解他的心情,但直觉上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事情仿佛没有这么简单。
尤其是回到家之后,沈竟夕洗完澡走出来,发现许渡正在阳台抽烟,身姿清发的男人,烟雾缭绕反而更增添了他几分魅力。
只是他回过头来时,清淡地笑着,还朝她伸了手:“过来让哥哥抱抱。”
沈竟夕很不安,过去抱了一会儿,便催他去洗澡。
她则趴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事。
明明上完洗手间,进宴会厅的时候,还看到许渡在跟大家谈笑风生,下一秒他回头看到她,表情就变得那样沉重。
当时发生了什么?
沈竟夕拨通了祁商陆的电话。
“姐,干吗呢?”
“之前在宴会上,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你们跟许渡说什么了?”
祁商陆犹疑地道:“没什么啊,大家在调侃你俩的事。”
“调侃什么了?”沈竟夕有些着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祁商陆停滞了一会儿,感觉冤枉似的:“真没什么,不就是在说你们谈恋爱,大家都觉得很放心,然后我妈说你会找对象,我说那可不,夕夕从小就喜欢的竹马。”
沈竟夕:“什么?!”
“祁商陆你个大嘴巴!”
“不是,这种话有什么啊。”祁商陆很不理解。
“那你们当时具体都说什么了?”
“真没什么,许渡还挺高兴的,附和说你俩确实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然后我说,八年了能不深么?她的手账本上全是见证。”
“许渡直点头,还说出于尊重你没翻过,问我有没有翻过。我说我其实偷偷翻过一两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