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叉子叉在一块蛋糕上,端给她。
这种状态,两个人都没胃口,沈竟夕接过蛋糕,并没有吃,只是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许渡静默不语,他也没有动,最后说:“你先去洗点儿水果吧,哥哥去阳台抽根烟。”
他说完,自然地拿过了茶几上的打火机,起身走向阳台。
沈竟夕洗了些小蕃茄,搁在玻璃碗里。端出来时,他正倚在开了扇窗的阳台处,淡蓝色烟雾缭绕,清瘦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
这种怪异的气氛……沈竟夕思忖,要不,还是摊开了说吧。也没什么,最难熬的阶段,他都熬过来了。
打定主意后,沈竟夕放下玻璃碗,走到了阳台。
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在一盆花土里摁灭了烟头,看着她浅浅地抿了下唇。
“过来让哥哥抱抱。”
*
很温柔很温暖的拥抱,他习惯地抚着她的头发,下巴在她头顶抵着。
低磁的声音说:“真的没有话,想跟哥哥说?”
沈竟夕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拱了拱,呼出一口气:“有。”
“那就大胆说出来。”
她低低地问:“捐了三次骨髓,疼吗?”
男人的身体很明显地僵直了一下。
果然,她知道了。
昨天在车里问他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好,他便猜测这小鬼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获取信息的途径有很多,包括爷爷、表舅都知道这些事,但他没有想到许晨昨天会过来。
他沉了沉气息,轻松地说:“并不算捐骨髓。”
“?”
“科学地说,捐的是造血干细胞,现在的科学手段更先进,对供者的身体损伤也更轻,不像从前要穿刺抽骨髓。”
沈竟夕也了解过相关的知识,知道现在不像以前,只好说:“但习惯性还是会说成捐骨髓嘛。”
他拥抱的力度大了一些:“听过‘北京计划’吗?”
“什么?”
他耐心解释:“从前捐献是真的要抽骨髓液,但北京的某位教授带领团队,2000年就研究出了单倍型造血干细胞移植方法,通过前期动员供者的造血干细胞到外周血,并在手臂静脉抽取血液提取分离造血干细胞,移植到受者身上。后来这些年,这个方案应用在了大量的临床治疗与研究中, 2016年世界骨髓移植协会,把这个方案命名为‘北京方案’。”
“听明白了吗?跟献血其实是差不多的,只是前期要打几天的动员剂,把造血干细胞,动员到外周血中。”
沈竟夕离开他的怀抱,抬眸看他,眼睫上依旧挂着泪:“我在网上搜了搜,是比以前要科学先进,可是,你毕竟捐了三次。”
他温柔地帮她擦掉了眼泪:“也不算三次,因为供者一直是我,第二、三次,只需要采集淋巴细胞就行。”
“这样吗?”沈竟夕吸了吸鼻子。
“嗯,没有你想的那么伤。”他淡笑着说,“好在,许晨现在身体不错,三年多没复发了,要不然,白瞎了我的血。”
可是想一想,沈竟夕还是感觉好难受。
她把脸复埋在他怀里,抽泣了一下:“可你还是好傻,这些事,这几年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