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葱的人会很聪明,我才喜欢吃葱花的。”
沈竟夕:“……”
明明是很温馨的回忆,沈竟夕却听得有些想流泪。
要是杜阿姨还在世,那他不至于一个人过得这样孤苦伶仃,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明明有爸爸,也有爷爷,却跟没有似的。
不知怎的,眼泪没忍住,流了下来。
她停下切菜的动作,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却难以止住。
许渡察觉不对劲:“怎么还哭了?”
“……葱好呛眼睛。”她吸着鼻子说。
他有些哭笑不得,扯了两张纸巾,过来帮她轻轻地擦干了眼泪,好笑地说:“待会儿我来切吧,买的什么葱,这么呛眼睛。”
沈竟夕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擦眼泪,哭腔说道:“就是小葱。”
他呵笑:“我来切我来切,你去休息吧,我的胃已经不疼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没止住。
沈竟夕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走出来时,葱花已切好,许渡好像没有被呛到。他把保鲜餐盒放进了速冻层,说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发现你的眼泪多了起来。”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是不是没事就哭鼻子?”
“没有的事,我没怎么哭过。”
“是么,那怎么现在一碰面,你就要掉眼泪?”
沈竟夕:“……”
她无言以对。
*
见他情况稳定,沈竟夕说:“你待会儿午饭点清淡些的外卖吧,我还要去排练。”
他有些诧异:“你不吃了午饭才过去吗?”
“不了,过去再吃。”
“时间很赶吗?”
沈竟夕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也不是很赶。”
他沉了沉气息:“想在家做顿饭,但一个人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吃着又没意思,要不你留下来帮忙吃点儿?”
他要做饭?
昨晚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这会儿就要下厨!
怎能不惊讶!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他哼道,“我的厨艺虽然比不了大厨,但还是可以的。”
说罢朝她挑了一下眉:“要不尝尝?不着急的话,现在就去小区门口买些食材。”
沈竟夕懵懵地跟他去了楼下,买了些利于养胃的食材,回来后,他倒是手脚利索,炖了淮山排骨胡萝卜汤,炒了两个菜。
味道居然还不错。
听他聊之前在表舅家住的时候就经常下厨,后来在美国,也会做中餐解馋。
沈竟夕疑惑地说:“说到你表舅,他是不是离婚了?那么小孩怎么办?”
“复婚了。”
“啊?”
“小屁孩也在京市,在念小学。”许渡给她装了一碗汤,“他们当初闹离婚,主要还是经济问题,那家酒吧本就不怎么赚钱,后来又遭遇疫情,关门了。表舅来了京市,在金诚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离婚了还能复婚,大概还是因为有感情,又解决了矛盾吧。
想起以前他打着桌球,不以为意地说什么“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许他真的对分别看得不是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