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捐献者,捐献的造血干细胞大约十天就能再生补足。
从前捐献造血干细胞,需要做穿刺,可能会造成捐献者身体疼痛,现在医学更发达,通过科学手段,把造血干细胞动员到外周血,再从手臂静脉中抽取采集即可。
他并不惧怕,也没担忧。
只是看着许少诚,提了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去我妈的坟前上炷香,跟她说声对不起。”
许少诚咽了咽,低声说:“应该的,前两次就想去看看欣梦了,但当时你应该不希望我去。”
那天下午,他们驱车去了墓园。
在杜欣梦的坟前,许少诚鞠了个躬,说道:“欣梦,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渡却看得火气很大,按着许少诚的背往下一压:“拜祭逝者,不懂下跪吗?”
许少诚自身的力量在抵抗,但少年的力量也不小,最终许少诚仿佛是妥协了,跪在了前妻的墓前……
那一刻,许渡的内心却几近崩溃。
他看着许少诚,哽咽地道:“你都愿意为了救你的儿子下跪,当初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妈?”
许少诚站起了身,跟许渡面对面,沉出口气,说道:“当初我也有我的无奈,儿子,很多事情不是那么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也跟欣梦说过,可以不用离婚,但她不同意。”
“呵,冠冕堂皇,我妈已经成了灰,她能跟你辩驳吗?”许渡没再听下去,径直朝墓道外走去。
回去的车上,未满18岁的少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车子开至酒吧外,看到了去找他的沈竟夕,这才想起,原本他们说好,她会过来找他的。
可是看到她的一瞬,他却感觉无比虚脱,很想找个人倚靠一下,下车后身体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把头抵在她的稚嫩肩膀上。
……
*
九点出头,沈竟夕演出结束,陪着他们喝了两杯,吃了些东西。
十点钟,众人打算离开。
许渡表示:“我的车还能坐三个人,要不顺路送几个。”
有个女生笑道:“不用,我们就在路边搭车,你把夕夕送回家就行。”
车子停在北边的停车场,两人沿着街道前行。
夜风吹过来,凉意扑面,沈竟夕喝了两杯酒,脸颊微烫。她看了一眼许渡,问他:“今晚你真的一口酒也没喝?”
“那当然,滴酒未沾,要不然怎么开车送你。”
沈竟夕:“平时呢,应酬多吗?喝酒多吗?”
他摇头:“没什么应酬,也不嗜酒。”
“那烟呢,抽得频繁吗?”
“一般般,并不依赖。”他看向她,不由发笑,“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
沈竟夕沉默下来。
刚才想到的,如果他有白血病,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烟酒什么的,应该还是要忌口吧。
还是说,之前一直禁忌,是最近这一年才稍微放开了。
“没什么,主要是觉得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她故作轻松地说。
他停下了脚步,叹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很自然地捧起她的脸颊。
“脸这么烫,怪不得问的问题也这么奇怪,原来是喝醉了。”
沈竟夕没有拂开他的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