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个同学哟了一声:“行啊,渡哥你来预约申请就行,到时她直接刷身份证入校。”
清大的毕业典礼一般都是在6月下旬的周末,沈竟夕怔了怔,低低道:“但我不能确定那天有没有空。”
“下旬不是已经停止接演出了吗?选修课也停了。”许渡看她,察觉她仿佛就是不乐意,只好缓了缓语气,“那我先帮你预约申请,到时再看。”
沈竟夕呆呆地点头。
他把贝斯放在了后座,两个男生坐在后座,沈竟夕只好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
今晚喝了两杯啤酒,头有一点点晕,加之不大想说话,她一坐上车便眯着眼睛休息。
把两个男生送至学校门口,沈竟夕睁开双眼,跟他们说了声再见。
车子这才又启动,前往沈竟夕的学校。
但是才开出去没一会儿,车子便停了下来。
“我去买水,要喝吗?”他问,“车上没水了。”
“也行。”
他把车停在一个小超市门口,自然地拔了钥匙下车。
沈竟夕好奇极了,接过水之后终于问:“为什么你总要拔钥匙。”
许渡愣了愣,忽然发笑:“形成肌肉记忆了,之前在国外,有次下车忘记拔钥匙,被人钻进车里,把车开走了。”
沈竟夕:“……”
果然,他这几年过得并不是那么顺心,她不知道的遭遇一定更多……她是不是,太过于小气了,还要跟他计较这么多?对他那么疏远冷淡。
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那两杯酒本来就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这会儿禁不起多想,沈竟夕鼻子发酸,眼泪一下子掉出了眼眶。
“你哭什么?”他扯了纸巾递过来,“就被劫了个车,人好好的,没被劫色。”
沈竟夕:“……”
他总是这样,说话吊儿郎当的,沈竟夕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还是,你心疼那辆车?”他又问。
沈竟夕吸着鼻子:“后来车子没有被找回吗?”
“没有,那边偷车已经形成产业链了。”他语气十分平静,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车子并不值钱,只是车上的东西丢得可惜。”
“丢了些什么?”沈竟夕望向他。
“别的也就算了,一些资料、数据都有备份,但是你送我的手办,我也摆在了车上……”说罢,他回看她一眼,“挺可惜的。”
沈竟夕摇头,赶紧说:“人没事就好,那个手办本来也不值钱。”
他笑:“谁说不值钱啦,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没听过?”
“那种手办是量产的,也许现在还有卖。”
刚好在等红绿灯,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竟夕被盯得有些莫名,加之喝了酒,脸本来就有些发烫,声音轻微地问:“怎么了?”
“那你再送一个给我,成么?”他收回视线,注视前方的红绿灯,“我挺喜欢那个小卤蛋的。”
沈竟夕顿了顿:“我得搜一搜,要是没有一样的,换其他款式的小卤蛋行吗?”
“都行。”
开车的人抿了抿嘴角,好像舒了一口气。
沈竟夕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