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拇指,姐妹是个狠人。
她没坐多久,聊了会儿起身回家。
周曜正在院子里劈柴,身上鼓胀的肌肉充斥着野性美和蓬勃的力量感,无论多少次都看不腻。听到动静,他回头瞥一眼,狭长深邃眼眸轻轻上扬,“回来了?”
“嗯呐。”温悦多看了两眼他身上的肌肉,眼眸弯弯,“跟念秋多聊了一会儿。”
周曜轻哼着说他猜到了,回头继续劈柴,没两秒问:“明天跟我一起去市里不?”
温悦疑惑地啊了声。
“经常给我们带货的孙老板从申城回来了,我准备请他吃个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呗。”周曜说得漫不经心,“顺便去把结婚证领了。”
温悦恍然:“去市里吃饭可以,结婚证还不行。”
周曜闻言立马停下劈柴的动作,皱紧眉头再次看过来,黑沉的眼眸浮现几分阴鸷:“……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我领证?”他的表情有点凶,仿佛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马爆发。
“我还未满二十岁,领不到证,而且你也不到二十二,怎么领?”温悦丢给他一个娇嗔的白眼,轻声嘟囔,“以为民政局是你开的,说领就能领?”
周曜:“……”
他表情僵住了,完全没想过这回事。
他今年二十岁,小媳妇儿今年好像18岁生日还没过,意思最少还得等两年!
等两年!!
周曜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薄唇紧抿成直线,身上肌肉绷紧,没说话,但劈柴的动作愈发凶猛用力,也不知道把柴火当成是谁在发泄情绪。
温悦没搭理他,扭身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屋里传出缝纫机的哒哒声。
……
第二天天没亮温悦就被周曜给叫了起来。
她睡眼松醒地起身换衣服下床,打开门抬眸瞧了眼天幕,月亮都还挂在树梢枝头呢,夜色正浓,怎么看也不超过凌晨五点的样子。
温悦打着呵欠,眼底满是困倦之色,软声抱怨:“要起这么早吗?”
周曜刷着牙,低声含糊不清地回:“嗯,村子离市里太远了,你先缓缓不急,我锅里煮了蛋,你待会儿吃一个。”
温悦揉揉眼睛半眯着脚步虚浮地走近厨房:“唔……”
她恹恹地站在侧面刷牙,嘴里含着冷水,困顿的脑袋清醒几分,洗完脸后,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掀开锅盖,袅袅白烟瞬间涌出,伸手摸蛋。指尖刚触碰到蛋上,就被烫得嘶了声,吸着气收回手。
“怎么了?”
听到动静,周曜进来厨房,一边抬眸看过来一边伸手系纽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有力,跟白衬衣对比完全是两个色。暖黄灯光下,他深邃英挺的五官也显得更加立体精致,少了几分凶痞,多出些许斯文气息。要是再戴副眼镜,或许很符合斯文败类这个词。
分明上次已经看过他穿白衬衣的模样,但现在瞧见,温悦看得还是有点愣,呆呆地回:“蛋,好烫。”
“啧。”周曜挑眉,一张口立马赶跑了斯文感,大步走过来捞起锅里的蛋,嘴里念叨着:“真是个小祖宗,我帮你剥,再喂你吃,成不?”
他这句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开玩笑的意味。
没想到温悦头一点,笑盈盈地答应了:“好啊,你喂我。”
周曜:“?”
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是不?
他逗笑了,两三下剥完鸡蛋壳,将白白嫩嫩圆润的鸡蛋送到温悦嘴边,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