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媛生。
找到夜晚来临,还是没人影。
汤贝贝受不了了,往卧室的床上一趟,“我……睡一会儿,等会不吃饭……”
话还没说完,便歪头呼呼睡熟了。
童暖暖也没有精力再做饭,浑身劳累,她也想睡觉,而且,干粮也快没有了……
几个人窝在客厅里烤火,烤着烤着,全睡了去。
半夜,方婷起来上厕所,路过半开的卧室门时,下意识去瞟了一眼,这一瞟,瞌睡瞬间没了。
“草!”
“汤贝贝呢?!”
客厅里沉睡的几个人全醒了,齐齐跑过来看,卧室里空空荡荡,窗户大开。
几人沉默在原地。
后半夜,谁也没睡着。
方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房子吃人啊?我不信,我进去睡一睡,你们待会来瞅瞅我。”她一步三回头,“记得来瞅我啊!”
她往那张光溜溜的床上一趟,心里藏着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几人坐在卧室外面的走廊里,看着她。
中午过去了,方婷还在床上。黑夜来了,方婷躺得腰酸背疼,又不肯放弃,便继续躺着。
一夜平静。
第二天,方婷躺不住了,扶着腰下来。一手揉着肩膀一手拍着背,瞅着那张床,而后,忽然掀翻了床。
木头床下全是灰和蜘蛛网,她用脚蹬了蹬地面,实心的。
“没问题啊。”
她又把床翻回来。
周洁婕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睡着?贝贝前晚倒下就睡着了。”
方婷摆摆手,语气嫌弃:“这床太硬了,我睡不着,要不你们来?我守着你们,一有风吹草动,是人是鬼我都干死它!白白害我睡了一天一夜的木头板子。”
她动一下肩膀,都能听见骨骼响。
朱朵单说:“我来吧,我睡眠质量……还可以。”
那晚,朱朵单倒下翻了几转,当真睡着了。
方婷几人拿着菜刀,躲在半掩的卧室门后面,一眼不错地盯住床上的动静。
前半夜,相安无事。
几人两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久久望着夜色,再看朱朵单睡得香,挪挪屁股也想打瞌睡。
脑袋一点一点地互相靠着便睡着了。
忽然,狂风四起,窗外响起类似于风吹树叶摇的沙沙沙声。周洁婕一下子被惊醒了,抬眼看窗。
这一看,吓得心脏狂跳——
白日里古老的樟树垂下的一根根像绳索一样的触须变成了一条一条的蛇,有些是手腕粗,有些只有指头粗,成群结队重重叠叠蜿蜒着身躯爬进卧室,像洪水席卷而来,黑漆漆一片,扭曲着从窗外掉进去,掉在地上,发出像树叶婆娑的“沙沙”声,爬上了床,裹住了熟睡的朱朵单。
然后,它们像蚂蚁搬家那样,驮着被蛇群覆盖得完完全全的朱朵单往窗外爬。
窗外的黑夜是它们的保护色,完美掩盖了它们的身影,人的视线往外一寻,根本分不清它们是蛇,也看不清朱朵单在哪里。
遮天蔽日的樟树是它们的隐形衣。
周洁婕猛推方婷,方婷大喝:“谁?!”提刀就往窗口冲。
童暖暖几人猝然惊醒,拿着乱七八糟的棍子、刀具跟随着冲。
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