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偷偷摸摸地沿着墙壁,猫腰往洞外钻,待她们要钻出去时, 小森蚺骤然一低头, 大大的嘴巴“嘶”地张开, 吓得那群坏人哇哇大叫,如同受惊的笨蛋猪一样躲回角落里蹲着。
小森蚺玩得“嘶嘶”笑,觉得她们好笨,又坏又笨。她们的蛇也笨, 不敢和它打架, 畏首畏尾地缩在岩石里,不露头。
小森蚺一边笑一边和玩她们, 来来回回玩了好几次,玩够了,就坐在洞外瞅她们。
瞅着瞅着,不解地歪头——她们和妈妈一样,有眼睛鼻子嘴巴,是人,为什么能那么坏?
蛇和蛇之间不一样,人和人也不一样?
它不理解。
如果弟弟在就好了,弟弟会告诉它。
小森蚺开始想弟弟了,从它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弟弟,只感知弟弟在睡觉,睡得比它还沉还久。
弟弟……是要蜕皮吧!
小森蚺被自己的猜想惊呆了,紧接着,心脏里充满蓬蓬胀胀的兴奋。
弟弟蜕皮好,蜕皮长大了,它们可以一起玩,不然它长这么大,弟弟那么小,它好害怕和弟弟玩的时候把弟弟压死了。
单单一想着弟弟可能是在蜕皮,马上就要长大了,小森蚺便忍不住地亢奋,摇头摆尾在洞外旋转,活生生将自己扭成了麻花。
麻花蛇站不稳,长大的脑袋晕乎乎起来比以前更晕,重重地往下掉。
“嘭!”
巨大的身体砸在地上,整个地面和山洞都震了震。
它晕晕地趴在裹着露水的草笼里,幻想着以后的山洞要多大,它得抢多大的地盘才能装下自己和弟弟。
还要给妈妈修一个房子,把它和弟弟小时候睡觉的书桌搬进去。
想起书桌,小森蚺抬头,痴痴地往山那头那头的房子望,它和弟弟小时候的东西全部在里面,没有带走。
它想回去,把书桌把妈妈的床和衣柜,还有它的浴桶,弟弟的衣服,全部带上。
这样,妈妈睡觉就不用睡在地上,弟弟也有新衣服换——弟弟的衣服都穿破了,在背上有个小小的洞。
弟弟不知道,它知道,妈妈有时候还用手指扯扯那个洞,想堵住,可是弟弟一伸懒腰,洞洞又出来了。
“它是傻子吧?”
蒋慧兰靠到林弯弯身边,低声说,说的时候下巴冲发呆的小森蚺抬了抬。
“感觉智力不全。”
林弯弯一笑,眉眼弯弯,乖巧到不行的脸,语气却是极度讽刺:“蛇还有智力?”
六个人登时笑起来。
马雪问:“我们现在走吗?”
半夜时,她们想趁着蛇睡着的时候逃走,结果那蛇逗了她们大半夜。现在天亮了,蛇也痴痴傻傻看起来不正常,她们可以趁机出去。
林弯弯心有不甘,曾海蝶和许清月都在洞里,这次走了,下次再碰见她们,不知到什么时候去了。
手摸上额头凝结的血痂,脑海阵阵作痛,她稍微用力一想事情,却疼得仿佛有一只手在抽她的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把火,许清月和方婷就要抛开她,曾经的曾海蝶见缝插针地针对许清月,许清月却这么不要命地帮她?
越想,越恨。
她恨死了曾海蝶,恨死了许清月,一把火而已,为什么都要逼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