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她死,竟能活生生剐自己的肉!
林弯弯发了狠地挥动手里的酒瓶,往曾海蝶的身上、头上猛砸,猛摔!
她用了全身的蛮力,酒瓶全砸碎了,玻璃碎渣四溅。曾海蝶吃痛,松开了手。
林弯弯终于得到解脱,撤身后退到洞壁旁,弯腰呕吐,将嘴里的血肉全部吐出来,吐完了,又伸手抠喉咙,试图将吞下去的血都吐出来。
她害怕有玻璃渣在她的胃里,手指不停地抠,直抠出胃酸,所有东西都吐空了才停下来。
“蒋……蕙兰……”
她无力地叫,手扒着墙壁,往外面挪。
走了几步,自己的蛇没有跟上来,她低头,那些被血吸引的几条蛇,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爬走了。外面安安静静没有声音。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视野里一个人举起铝合金的圆柱水壶冲来,双手重重挥下,从她的头顶迅猛砸下,“嘭”地挥在她的头顶。
林弯弯只觉脑髓一震,有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滑进她的眼睛,刺得她眼睛发痛发胀。
模糊的血色视线里,她看见许清月双手抱着水壶,恨恨地瞪着她。
许清月,气急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弯弯莫名想笑,想哈哈大笑。
嘴角刚扯起,她“嘭”地倒在地上,晕过去。
许清月用脚蹬蹬她,见她是真的晕了,放下水壶,弯腰拖她。
然而力气太小,晕过去的人比醒着的时候沉重,许清月将将抓起林弯弯的手,后背便疼。她直接撒手不管了,从林弯弯身上跨过去,
按亮手电筒,在更深的里面找到浑身是血的曾海蝶。大腿缺了一坨肉,汩汩冒着血,她满是鲜血的手搭在脸上,仰躺在地面痴痴地笑。
许清月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刺了眼,她后悔了,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曾海蝶。
虽然回来,却是迟了。
电筒的光并没有让曾海蝶挪开手来看一眼,躺在那里,笑得浑身颤抖。越抖,腿上的血流得越凶。
许清月放下手电筒,借着电筒的光,将曾海蝶大腿上的破裂的裤子微微掀开一些,露出发黑的腿根。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许是因为摔断的时候没有及时治疗,曾海蝶的双腿像腐烂一样发黑发臭,像泡胀的豆浆皮那样软软的一戳便会破。
许清月蹲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你从草笼里钻出来时,叫我帮你,我想到一个可以帮你的办法……”
许清月蹲跪在曾海蝶身边,低声说:“——但你得拿出什么来和我交换。并且,以后不要怪我。”
应着她的话,曾海蝶停下笑。
山洞里顿时变得空空寂寂。
许清月任由她思考,解开背包,抖出里面的东西。有些是方婷给她的小工具,有些是周洁婕塞给她的伤药品,她们从研究室带出来的。
许清月记得这些东西该如何用。
她撕碎了曾海蝶的裤子,嘴里咬着电筒,挑了她腿里残留的玻璃碎渣,敷上止血药,用衣服紧紧包住。
曾海蝶的后背、脑勺、手臂,四处都有玻璃渣,林弯弯用酒瓶砸她的时候发了最狠的力,往死里砸。
许清月一一挑着那些玻璃渣,尽管她的动作再轻,没有麻药针的曾海蝶仍旧疼到身体发颤,却咬着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