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麻痹了,像它被人类打针那样,丁点的针头扎下去,浑身酸麻。
但打针酸麻只有几秒钟, 之后会恢复正常。
现在, 它的身体从最初的酸麻变成瘫痪状态, 心脏燃起灼热的疼痛,控制不住地猛跳、巨跳、疯狂地跳。
嘭!
心脏最后搏动狠狠的一下,骤然停止。
它的脑海深处还停留在惊疑之中,惊讶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一定不是咬在腹部的太攀蛇——它不能一口当场毒死自己。
是、是有东西咬穿了它的心脏, 毒牙细小, 甚至是没有长大,像蚊子的穿刺, 只能刺透一点,却贯穿了它的整个心脏,毒素瞬间蔓延全身……
谁、是谁?!
——意识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死去的最后一刻,它还在震惊。
因为过度震骇,灰色的瞳孔夸张地牵动四周的鳞片肌肤,颊窝难以置信地膨胀成鼓,腥臭的嘴巴大张,发臭的蛇信长长地掉在泥坑里。
尖锐的木棍在墙壁拉出刺耳的“嘎吱”声,最终落在地面。
小森蚺吓到魂都丢了,哪怕巨蟒倒塌在它面前,溅起的尘土也没有让它回过神。
“嘶!”
啊!弟弟!
是弟弟!
小森蚺惊醒,蹭蹭向太攀蛇爬去——弟弟藏在太攀蛇的尾巴里!
“嘶!”
小蛇喝住冲过来的笨蛋弟弟,“上去!”
小森蚺半路骤停,而后掉头刷啦啦爬上墙,太攀蛇从石头洞里掏出受伤的黑曼巴,卷起攀上二楼。
小森蚺刚入展厅,就被妈妈一把抱起来,浑然不顾它身上挂满的灰尘和青草,紧紧抱住它。
“有没有受伤?”
妈妈紧张地问它,一双手扒拉着它四面检查,检查一遍、两遍、三遍,直到小森蚺摇头摇到快要晕了,妈妈才狠狠松口气,再次抱紧它。
小森蚺用脑袋蹭妈妈的脸,一面蹭,一面去看太攀蛇。
婷婷姨姨的小攀蜷缩在展厅的角落里,将尾巴护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看见它的尾巴,而它整个上半身僵硬地绷着,就像小森蚺被弟弟抽查作业那样忐忑不安,大气不敢喘。
原来……小攀在怕弟弟呀……
小森蚺从妈妈怀里跳下去,奔向小攀。见有蛇过来,太攀蛇立刻紧绷身体,戒备地盯着小森蚺。
小森蚺扬起笑脸,“小攀,它很好的,你不要害怕。”
它安慰太攀蛇。
太攀蛇听见“它”字,整条蛇都不淡定了,再听见“它很好”,慌张得想要原地蹦起。
尾巴里传来鳞片被剐蹭的疼痛,太攀蛇拼尽全力地压制住自己差点逃离的身体。
内心疯狂吐槽:它很好!它哪里好了!牙都没长齐就毒死一条四十七岁的大蟒蛇!
它很好!它很好会突然跳进它的尾巴,拔它鳞片威胁它从楼上跳下去咬巨蟒吗!
它很好,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