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几乎不用提前熬煮,直接和米同时进锅就行。
不多时,清新的味道便渺渺溢出。
“荷叶呢?荷叶也一起煮吗?”严澄问。
虞凝霜却摇头,告诉他荷叶直接煮怕会有苦味,况且荷叶本身也不适合入口。
于是虞凝霜只将那些荷叶洗净,带着严澄修剪出一个个圆形,垫在碗里。
到时候热粥做得,只需直接淋在这些“荷叶碗”里,既烘出了荷叶的清香味道,也避免了那些缺陷。
严澄听得眼睛晶亮,“阿嫂做饭最好吃了,阿嫂总是最有办法。我让李嬷嬷给我找了一个大瓷缸,今年想种一株荷花在里面……”
曾经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现在却像个小话唠一样,拼命地在寻找话题。
虞凝霜听着他的滔滔不绝,不忍地垂下眸子。
严澄现在与她说话时,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小心翼翼,甚至可以算是尬聊。
看来,在虞凝霜入宫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和离”的含义,更是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他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愿去提及。
虞凝霜深吸一口气,招手将严澄叫到身边,正色凝视着那张澄澈的脸,声音轻柔。
“福寿郎,我已与你阿兄和离,莫再这样叫我了。”
严澄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再没说话,唯有一连串的泪珠,忽地噼里啪啦往下掉。
虞凝霜见状,也无言地仔细帮他擦泪。
她知道,这话怎么说都不会中听的。
她以为自己只是柔和而平常地指出一个事实,可这对严澄来说,却是一个关系上的彻底撕裂。
虞凝霜长叹一口气。
若说那严府中她最放不下的,当然是这个孩子。
婆母虽身子弱得如一张随风飘的纸,但实则性格坚韧如钢板,犯不上她去操心。
仆从们风趣又乐观,彼此关系又亲如一家,总是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唯有严澄,虞凝霜始终为他悬心。
她的声音越发温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不是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只是你确实没有再叫我‘阿嫂’的理由。”
虞凝霜拍了拍严澄湿漉漉的小脸蛋儿,提起他的注意力。
“我知你也是读过书的,读过《说文》。那里面怎么说的?‘嫂,兄妻也’,对不对?”
虞凝霜柔和但坚定的追问之下,严澄终于有了反应,抽抽搭搭地点了点头。
虞凝霜也点了点头,将自己所思所想,细细地掰碎了讲给严澄听。
“因我之前是你阿兄的娘子,方才是你的阿嫂。”
“如今我与他和离,自然不再是你的阿嫂。”
“以后他再娶了,你便有新的阿嫂。”
一连串的“阿嫂”把严澄听蒙了,呆呆抹一把泪,“阿兄不会再娶”。
虞凝霜为他这赌气的小模样轻笑,继续劝道。
“这是你阿兄说了算的。他今年才二十三,若是有一天他要再娶,你还能拦得住吗?”
严澄一愣,觉得自己真的拦不住。
在他心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