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当时姜阔如果答应与她合伙开着糕饼铺子,根本不用再有这一出。
虞凝霜一直以为姜阔其人,是个叱咤商场的人才。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看走眼了?
还是……这是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朴实无华的商战。
比如通过让对手躺着就把钱赚了,而让对手从此甘当咸鱼、丧失斗志……?
这不是相当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用那些用不上的食谱在姜阔那儿,也入伙了一间糕饼铺子嘛?
这天大的便宜,虞凝霜当然捡了。
只不过她事先说好,在自家的糕饼铺子开起来之前她腾不出手,刚开业时也忙乱……
这样往下推,许是要十一月份的时候,才能顾得上姜阔那边。
姜阔无有不可,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直到回到严府,虞凝霜仍是没想明白,他怎么愿意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左右是她获利,她也不再纠结了。或者说,没有时间去纠结。
她每日上午和中午在冷饮铺忙活,下午则转移阵地到糕饼铺子,回到严府之后,还要对秋菜的囤积情况查缺补漏。
立冬那日回虞家,被邻居大娘塞了一把干豆角之后,虞凝霜这才想起来——忘记晒些豆角。
冬季里,任何绿色的蔬菜都是稀罕的,而豆角则更为其中翘楚,只因为晒干的豆角肉质敦厚,滋味浓厚,甚至不比鲜豆角差,用来炖肉、炖排骨,用处多多,是绝不能错过的美味。
于是,虞凝霜今晨已经嘱咐卜大郎去买二十斤豆角。此时一回府她便往后厨而去,带着仆妇们风风火火操办起来。
严澄也自告奋勇要帮忙。
虞凝霜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任务要交给他。
炖豆角、五香芸豆
虞凝霜向来是掐芸豆的一把好手。
她总能找准那个巧劲儿, 指尖在芸豆两端轻轻一捏、一掐再轻而慢地一拽……豆角蒂和那丝弦就相连着被尽数剥离,一点儿也没断。
再加上有仆妇们帮忙,因此这芸豆掐得很快。
饶是如此, 二十斤芸豆也实在太多了,想起下午才处理好的三十斤山楂,虞凝霜真是悲从中来。
虽然说这样大量购入的食物看起来非常有数量感和幸福感,然而加工起来也真是麻烦。
没办法,一者为了挣钱,二者也为了冬天里的一口鲜美,她只能埋头苦掐。
虞凝霜买的是紫红色的花芸豆, 比平常的绿芸豆个头更大, 肉质也更厚实, 而且就像一个附加的彩蛋, 里面的芸豆粒也又多又饱满。
与芸豆本身的颜色相符,这些芸豆粒也非常斑斓漂亮。
它们以青色或者白色为底色, 带着紫色的斑点和花纹, 有的则是底色和点纹的颜色相反。
总之,每一颗都像是未经雕琢的玛瑙, 或者像是被画笔随意点染几下的调色盘, 狂乱中透着抽象而自由的美感, 各种颜色将融不融,搭配出绚烂的纹路。
这些芸豆粒虞凝霜另有他用。
于是,她带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