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霜娘的夫君罢?”
蟹粉面、大舅大姨
谢辉整个人呆立原地, 如同四肢都被精金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而许宝枝那随口一句话,则像一柄巨斧直朝门面劈来,直接把他劈傻了。
他实际上只呆住几瞬, 却觉得思绪已经飞散出去很久。还是周围小贩的吆喝声将他唤醒,拉回这喧杂的街市上。
“虞掌柜!”
一反应过来,谢辉立时扭头,“我、我不打扰你和家人团聚了。先走了!”
说罢,他抬腿就跑。
虞凝霜愣住。
啊,怎就要走?
不是说来拿月饼的吗?
她下意识追了两步,可她哪里能追上谢辉的脚程?
仿佛只一瞬, 对方就兔子似的窜出去老远, 徒留虞凝霜在后面喊“谢统领!”
听到这一声, 许宝枝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她虽没见过虞凝霜的夫婿, 却知道他姓名家世的,也知道妹夫和妹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女婿。
按说, 他们这样人家能得个当官的金龟婿, 那不得敲锣打鼓让全村都知道啊?
可虞全胜回回来收蒲草,都对严铄之事闭口不提, 非得许宝枝左问右问才崩出来几个字。
这就导致许宝枝连自己这个新晋的外甥女婿是高是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那认错了, 也不能怪她嚒。
“不就是认错了嘛, 有啥大不了。白长那么大个头了。”
许宝枝啧啧称奇,“城里的小郎君们脸皮也忒薄。”
这要是她们村里的小郎君,开两句玩笑, 甚至说两句浑话也就过去了。
虞凝霜听得哭笑不得。
她这位大姨和她阿娘的性格完全是反着来的, 一个急, 一个慢;一个泼辣,一个怯弱。
总之, 很多时候虞凝霜都hold不住她大姨。
“好了好了,快进屋去,你们到多久了?家里……”
两人亲亲热热说着话,进了汴京冷饮铺的门。
“阿姐!”
“霜姐姐!”
一进铺门,虞凝霜就被四个欢叫的孩子们围住了。其中两个是虞川和虞含雪,另两个是她的表弟表妹。
虞凝霜大舅名许宝树,大姨名许宝枝,加上她阿娘许宝花总共兄妹三人。他们也真像起的名字一样,同气连枝,关系非常亲密融洽。
许宝树丧妻多年,一直没再娶,两个女儿都嫁了出去,便只带了十来岁的小儿子许安过来。
许宝枝则和丈夫钱大兴同来,二人育有一子一女,今次只带了女儿钱珠儿来。
对于儿子钱顺的缺席,许宝枝眉飞色舞地解释。
“你春妮嫂子下个月要生啦!不折腾她了,让他们小两口看家。”
“真的?这么快!”虞凝霜跟着高兴,“顺子哥这就要当爹了!”
徐宝枝夫妻乐呵呵点头。
“等娃儿生出来,就让你给起名字。川郎和雪娘的名字,你看你起得多好。”
虞凝霜笑着称“好”。
虞凝霜的名字,是阿爹求人起的。
当时夫妻俩对于刚降生的女儿充满爱意,却苦于没文化给她起个好名字,于是特意去找了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