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多钱,所以别哭了。”
但这句话并没有止住杰夫的哭声。
她慷慨的施舍只会让杰夫越来越意识到卡琳娜离开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穷人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他们只能被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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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厅的地板光滑平整,房间的一侧是大片的落地窗,深蓝色的夜色混合着清凉如水的月光捎来窗外满园蔷薇的讯息。
苏白换好衣服和乌娜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就瞧见黛拉正坐在地板上对着窗外的花园发呆。
她打开了角落里那扇小小的通风窗,允许残留着白日里余温的夜风呼啦啦带着满院花香挤进来。
“怎么了?”
苏白走到她旁边坐下:“从下城区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
“别难过啦。”
乌娜摸了摸黛拉的头发,宽慰道:“薇拉都把杰夫的病治好了,你还给了他好多金币,他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快看。”
乌娜笑嘻嘻着将黛拉的头掰到苏白那边:“薇拉穿上这身衣服不比你的伊瑞斯长官差吧。”
坐在她身边的姑娘高高束起黑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袭裁剪得体燕尾服更加衬托得她身姿如玉。
她的确非常适合燕尾服,黛拉自认为见过不少英俊潇洒的贵公子,却从没有人穿出她这样通身矜贵自傲的气质。
黛拉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她将头放在膝盖间,小声嘟囔道:“我在想,伊耶塔侯爵夫人说过,这是属于平民的瘟疫。”
“可是,这分明是贵族带给他们的瘟疫。”
“我有些理解为什么一开始我们走访的地方都在中城区了,为什么名单上的患者大部分是姑娘,只有少数是男人了,他们……都是被贵族养在*七*七*整*理外面的情人吧。”
“就算不是贵族的情人,也是贵族们强迫他们做的。”
“如果不是贵族们强迫他们做的,他们也会像卡琳娜一样不得不去做。”
“是这样。”
苏白顺着黛拉的视线看向窗外。
月华如练,蔷薇玫瑰花趁此满院盛放,这是下城区永远没有办法想象的平静与繁华,但却是贵族小姐们习以为常的日常。
少女淡淡地说道:“权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做很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
“杰夫说下城区的贫民曾经被神殿叫去做抑制剂的试验,死了很多人,但现在披露在名单上的中城区的居民,又何尝不是上城区的试验品呢?”
乌娜长叹一声:“这样的丑事,也难怪当初性病要同妓女这个职业一并被隐瞒下来了。”
“若是大家都知道滥交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出卖自己的身体。”
苏白:“那位姬玛城主的皮条客生意也不会像今日一样越做越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