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没有一片锦绣前程。
是父母赐予了他这个名字与期待,然而,却也是父亲的下落不明和母亲的过分操劳,摧毁了他的读书梦。
“直到现在,还没有你爸的消息吗?”齐昭海问。
孙敏学摇头时,眼里的失落清晰可见:“没有,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我们等他回家等了太多年。只能说都是命吧,这村里多少像我爸一样背井离乡的人,回不回来都是看命。有的是没命回来,有的跟城里的女人好上了,变着法子不回家。”
他倒水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压住舌根泛起的麻木苦涩。
只片刻,孙敏学便苦中作乐地笑道:“我妈常说,没准我爸这些年是跟别人跑了,偷生的孩子都很大了。”
那可是……接近二十年啊。
孙敏学还记得,当年父亲孙广离开时,他还是个*七*七*整*理只会攀在孙广脖子上叫爸爸的孩童。一转眼,他已经快和父亲当年一样大了。
齐昭海压低双眉,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因为这件事怨恨过李百丰?要不是当初他带你爸进城,你爸爸就不会失踪那么久,生死未卜。再说,两个人一起失踪也就罢了,可他带你爸爸出去,他却一个人回来。这件事,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警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孙敏学低着头倒水:“我确实怨恨他,但也确实没想过要杀他们全家。杀他们有什么用,也不能让我爸回来。”
或许是心事太重,他的手一时不稳。
壶中的热水不慎偏离路线,悉数浇在了孙敏学手上。刚烧开沸腾的水,威力可想而知。孙敏学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挽起一小截袖子,飞快瞅了眼小臂上被烫伤的状况。
就在那一刹那,宋冥无意间瞟见——
孙敏学袖中隐约露出几条被刮出的狭长伤痕。那伤口才结起黑红的血痂,还未完全愈合。
这样的伤口,大抵是近期新被挠的。
而不巧的是,死者李山志的妻子指甲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证明她案发当晚曾抓伤了凶手。因而凶手的身上,也有抓痕。
“手臂怎么了?”宋冥冷声问道。
“猫挠的。”孙敏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倒满水的水杯逐个推到他们面前:“村里的猫狗不像你们城里的,凶得很。刚刚在院子里吃饭,一离开就发现有流浪猫来吃,想赶走,就被挠了。”
齐昭海皱了皱眉。
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信,但被猫挠这种小事他很难举证反驳。
出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用DNA比对结果说话。于是,齐昭海朝孙敏学扬了扬眉:“介不介意让我们拿你的一根头发去……”
这只是句很简短的话,把它说完花不了多长时间。
可现实连这点时间都不给。
简尧的警务通手机“嗡”了一下,他拿起手机开始接收文件:“派出所把符合侧写的人员资料发过来了,不过下载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另一边,石延也收到了状况:“队长,不好了!当地警方发来消息说,他们接到王壮的报案,王壮说他弟弟王伟突然失踪了。会不会是跑了啊?”
“靠,开派对呢。要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