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不现身?”
梅染却依旧摇了摇头, “我若知晓, 必不会瞒着你, 只是现在未曾接到消息,我也不好说什么。”
云枝琢磨着梅染的话,看似句句皆有回应, 只是没有一句是正面回复, 要么引得云枝胡思乱想, 要么就说自己也不知。
叫人根本搞不清, 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盼着能有旁人来,除了梅染之外, 哪怕是河阳县主也可,至少叫她能有些头绪。
不至于被禁足在一个不知哪里的院落, 或者日升月落等死一般的生活。
云枝也想过受冷风寒或是旁门左道令自己不舒服,看能不能寻个良医进来。可偏偏梅染就是个极优秀的良医, 莫说是常见的病症,就是女科里的疑难杂症,她出了手也没有太大问题。
这条路左右是行不通的。
云枝思来想去,此事不破不立,还是要想些极端的法子,非得从梅染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自那日起,云枝便开始绝食等待,连着两顿饭送进去不曾被动过,且壶中的水也不见减少。
梅染第三次前来,见云枝还在原处坐着,好似过去这许多时间,她连位置都不曾挪动。
“云娘子这是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梅娘子应当很是了解。”
她便也把这不阴不阳的一句话送还给梅染,不是要猜测彼此意图么,那便试探到底吧。
云枝猜测着,不论将她带走之人是不是梁王,至少她的存在对当前那人的计划应当很是重要,她有谈判的资本。
梅染同她对峙了一刻钟时间,权衡再三才开口问道。
“云娘子若想要我放你走,绝无可能,娘子不必再坚持。”
云枝看她态度松动,赶忙趁胜追击,“我只想知道,此事是不是梁王所为?”
梅染这会儿也不再隐瞒,“是。”
“那他又何时会出现,我要见他。”
“娘子要见,梁王当披荆斩棘也会前来。”
云枝水米未进,这会儿站起来仍旧摇摇欲坠,“明日,明日我要见他。”
梅染上前将她扶了一把,“娘子莫要再糟践自己的身子了,叫梁王看到恐会心疼。”
云枝扯了扯嘴角,“我同他早已经是过去之事,何必说这话叫人难堪。”
她是嫁过了人的娘子了,梁王从前纵然对她是情深似海,如今多年过去,云枝自己都将旧事忘了,郎君们惯是薄情,还能惦记着自己不成。
第二日,云枝一早便起身梳洗整理。虽同他再无往日情分,可好歹也是昔日旧友。
云枝想他恐怕是将自己掳走,借此威胁阿兄退兵,这算盘打得不错,叫云枝一时之间想不出旁的解决之法来。
这事如何看来都叫阿兄难做。可若是阿兄不肯应允,恐怕自己的活路也到头了,看看能不能叫梁王怜惜则个,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