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是从哪里挤出得时间来,竟看的比我还快些。”
再看存放衣裳的柜子,一如方才的书柜,此处也是井井有条,云枝不由赞叹一句,此刻将自己的物件放进去,仿佛是破坏掉府内一直存在的规矩,她才是外来之人,算不得什么主子。
“将我的衣服也放进去,”
这会儿王娘子已经便知晓他们入府,她方才未来的及直接在门口迎接,这会儿在寝殿外高声一句喊,“云娘子,我的好娘子,竟真的是你!”
云枝见了王娘子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从前是她无论如何非要回京去,彼时可是半点听不进去王娘子的劝说之言。
她迎上前去,将云枝通身一顿打量,“娘子别怪我这时候又要马后炮,上次来我便觉得咱们国公爷待您不同寻常。若是普通兄妹,何至于在你走后将自己关进钦殿中不吃不喝,将我这心都要吓出来。”
云枝对这一段毫不知情,“阿兄他还不吃不喝了一段时间?”
“可不是,咱们国公爷的脾气云娘子当是知道的,谁还能将他掰软了不成。便只有你出言时才这般管用,一次便能见他痛彻心扉了。”
王娘子说着又冲她眨眨眼,“云娘子就要这样多抻他几回,郎君们不服管教。须得叫他尝尝娘子们的厉害。”
王娘子是误会他们当时的关系了,她哪里是在抻他,差点两人便反目成仇了。
她也不去详细解释,将王娘子引过来,“王娘子帮我看看,我这东西这样放着,他可会不喜?”
云枝摸不清楚他的喜好,他又一贯爱干净,可别叫他嫌弃才是,不然云枝自己的小脸也挂不住。
王娘子心里明镜一般,“云娘子不论怎么做,大都督恐怕都会觉得喜欢。”
独孤及信见了云枝,那眼神立马都要亮上几分,可见他多喜欢。
“王娘子说笑了,我阿兄是个独来独往的,又一向有些洁癖,贸然多出一个人的东西来,不知会多嫌弃,哪里会觉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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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瞧着云枝还未开化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罢了, 这是他们夫妻情趣,自己多说点破也便少了趣致。
她看云枝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随意再瞧了瞧。国公爷自己过得一板一眼, 甚少叫丫头们帮忙打理, 所以那寝室内也一向只放置着他常穿的服饰色调, 皆冷硬刻板。除了玄色与灰白几乎再挑选不出旁的颜色来, 也不知是为了看起来老成, 还是真心钟爱这等颜色。款式也几无差别, 大概是寻到一件合心意的, 便将不同的几种颜色都买了回来。若不是知道他是个爱干净的,王娘子几乎以为他日日穿得都是相同的衣衫。
如今这样看着便很好, 有云娘子的颜色来做调和, 那颜色嫩的仿若才开出的花骨朵, 叫一室明亮, 再看娘子身影穿梭期其间, 王娘子不由赞叹到,这便齐全了,府上好歹有个家的模样。
不然如独孤及信从前那般, 今日在临南督战, 明日回了京城封王, 后日又派来了南淳守边, 简直整日漂泊,究竟也不知家在何处。
如今呢, 娘子在哪里家便在哪,连带着底下人心中都踏实下来。
云枝却有些不喜他床旁摆着的八角香几, 玛瑙石几面上置一花尊,他是个仔细审慎之人, 行动坐卧都有章法。可云枝有时跳脱,这东西靠得自己近了,她总觉不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