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或许她昨日太过轻敌, 以为到了南淳便到了阿兄的地界上, 他若知道蛛丝马迹定能将自己营救出去。
可今日这个架势, 她猜测自己被迷晕之后,他们已经将她偷偷运出了城。想必是此刻南淳出城严苛, 要上下仔细盘查, 这才要迷晕了自己。
南淳之外, 如今大部分是梁王辖下, 若真照自己的猜想来看, 那僧人是同梁王有关不成?
梁王并非是个笃信佛学之人,他做事不问神佛只信自己,并不是能同僧人扯上关系之人。
云枝脑中一团乱麻, 一时又将自己全盘否定。或许此处根本不是北地南淳, 是她判断错误, 到了南边或是东面也不一定。
她正胡思乱想, 忽而那房门被人推开。
云枝立即贴着墙面站立,将端端那时递给自己的发钗重新握到了手里。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小心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却见一着胡装的小个子迈了进来。
“河阳县主?”
县主做郎君打扮,瞧着云枝意外的模样, 心中大为畅快。
“旧人见面罢了,你又何至于如此惊讶。”
云枝心中曾闪过无数面孔, 甚至怀疑是梁王将她掳来,却从未想过是这个并不熟识的河阳县主。
“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见他。”
她说话时神采奕奕,极端自我而又一厢情愿的说道,“他不肯见我,一定会见你,他一定很想念你……”
“县主在说谁?”
“你竟忘了梁王?他对你的好,连我都要嫉妒,你怎能忘了他?”
云枝只叫自己冷静,这个有些被娇惯坏了的小县主,恐怕还不知自己如今做得事情有多大的风险。
“河阳县主,如今两军交战,梁王乃是反叛之人,你阿爷坐镇宫中是要取梁王性命的。如今你把自己送上门去,难道梁王会因曾经对你疼爱便收手么,你只会成为他牵制你阿爷的工具,若是威胁不成只会被他拿来祭旗。”
“不会,”她心中早有成算,“阿爷是阿爷,我是我,又不是我同他闹矛盾,梁王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分清,那还说什么登基为帝。”
简直被她的歪理气歪了鼻子。
“你都已经知道他不会见你,还要来做无用功,那战场并非是你齐王府的后院,由得你性子来去。”
她根本不理会云枝所言,只是抬头轻瞥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既然能把你办来此处,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南淳府,自然也能叫他乖乖前来赴约。”
倒确实如云枝所料,她真的被送来了南淳府外,只是没有想到是因这样的理由。
“县主太高估我二人之间情谊了,只是当时有自小的情分在。我阿爷又是他的恩师,两人走到一起是水到渠成。可今日叫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