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戚如敏喝药,那厢妃令已经在院中飞奔进门,口中叫嚷着,“宜都阿姊回来了。”
吵得府内上下没一处安宁。
安执白正在房中温书,听到声音速速冲了出来,正见她神色温柔的向内院而来。
云枝向他点了点头。不过几日不见,安执白却觉她仿佛瘦削了许多,可见她在南淳府过得并不算好。
那河阳县主心思歹毒,竟将人掳走到那偏远之地。
“云枝。”
她和缓一笑,“阿兄的课业可好,回程路上听闻马上殿试,我对阿兄也颇为挂念。”
安执白虽一直操心云枝下落,可他不是个不顾大局之人,戚如敏告诫他好生温书之后,他压抑许久,只等殿试之后前去寻她。
如今她及时回来,叫他欣喜非常。
“阿兄的能力,你向来清楚。”
二人相对而立,那景象可谓般配非常。
执白阿兄那日出言要求娶宜都阿姊,可真是叫阖府上下吃了好大一惊。妃令虽早有预感,真看他跪在姨夫面前,言辞恳切,还是不由为他捏了把汗。
阿姊可是姨母和姨夫的掌上明珠,梁王之后再无相配之人入得二位青眼,姨夫会不会计较他出身商贾,实在是个问题。
妃令还记得姨夫当时如何回应,“要求娶小女,你如今的地位恐怕还差得远,若殿上能摘得前三甲,再来问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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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次回来, 话倒少了许多。
恐怕是在南淳受了不小的惊吓,众人心有灵犀,唯恐多问她什么, 戳到她难过之处, 便少有提及南淳之事。
大娘子更是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秦国公前些日子来信时, 分明说云枝不曾受到伤害, 她这做阿娘的好不容易松弛下来。可云枝回府之后性情大变, 分明是经历了什么痛苦之事, 令她疑窦丛生。
秦国公到底是郎君, 有些话云枝也不好同他细说。一个闺中娘子,被歹人截了去, 纵然河阳县主主谋整件事件, 可那手下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不然端端也不会没能再回来, 这些人可难保不会害了她的云枝。
她的心肝肉, 这可如何是好。
大娘子同戚如敏商议,“若是,若是执白仍旧乐意, 咱们便同意了吧……”
原本她也钟意执白, 确实是个好孩子, 云枝出事之时她出力不少, 不论他是惦记着戚府人脉,还是真心爱慕云枝, 有他给云枝托底,至少云枝未来衣食无忧。
况且, 执白前程大好,日后定不会只局限在商户出身的圈子里。
戚如敏叹了口气, “别为难云枝了,看她自己的意思,哪怕在府上一直养着,咱们也足能养得起。”
“如今她这事是捂得好,可今后若是叫人宣扬出去这一段,唾沫星子都会将她给淹死。”
娘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