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寒而栗,心道这个独孤及信果真是个疯子,竟能想得出这般折磨人的法子,十足变态。
洪四海说完连消化的时间都不曾留下,随意扯过一个便叫人按住了身子,黑暗这种并不能分辨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开始施刑,单凭动作就已叫那人吓得鬼哭狼嚎起来。
“我说,我都说,我都说啊——”
“是姜家郎君和娘子说,王侍郎下了大狱还是重罪,若要抄检起来,王家这样大的宅院都要上交朝廷。浣娘子性子软,又是个大肚子的妇人,到时候替她接生,把孩子抱走到娘家养着,这院子就是千金万金,浣娘子也会心甘情愿拿到娘家养孩子。”
这主意简直阴损到家。
秦国公叫人松了手,“如此损阴德之事,你们倒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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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娘子说都是自家人, 又非违纪违法,官府来了也奈何不了她,到时候只说是浣娘子生产前应允过这孩子她来养, 若是浣娘子反悔, 自然也可以回老宅一起来养。”
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 将事情前前后后都吐露个遍, 恨不能再从犄角旮旯地方, 再搜索出一两个未吐露的内情。
“姜娘子生不出孩子, 这是姜府上人尽皆知的。”
洪四海便对着姜家哥嫂一人赏一记窝心脚。
原来是既惦记人家家产, 也惦记人家孩子!
此事总算查个清楚,只待送官法办。
武都王却被吵得耳朵疼, 他掏掏耳朵, “秦国公方才为何不算上我武都王的人手, 小王亦是知情人。”
秦国公忍着腿脚不适, 面色难看的问他, “五王意欲向外宣扬?”
“自然不是!”
武都王虽自己整日胡乱过着,可从未干过乱嚼舌根之事,何况事关娘子名声。
“小王, 小王的娘子日后遇到这般情急之事, 小王必定半点不会置喙。如奉先生这般救命恩人, 小王必定塑金身至于庙中, 叫他受万世香火。”
云枝出门之时正听到武都王这般剖白。
武都王咳了一声,他是存心叫她听到。再说奉先生可是云娘子特地寻来的活菩萨, 自然是极好的。
她身上满是血污,大概只简单处理过, 脸色亦是白的吓人,秦国公赶忙上前扶她, “你好不好?”
云枝神情恍惚,以为他在问孩子情况,两唇张了又阖,“孩子无事,救回来了。”
“我是问你。”
武都王见他二人这般急得跳脚,刚刚不过离得远了些,竟未能将人抢来自己怀里,“云娘子好端端的,你莫碍手碍脚挡她的路。”
他却见她情形似乎很不对劲,将她往怀中强势一揽,“好了,我不问了,去歇歇吧。”
秦国公话音刚落,云枝便已经脱力晕死过去。
云枝朦胧之间似乎听到奉先生在低声说着什么,只是她身子实在疲惫,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越是想要醒来越是陷入无力挣扎的境地……
“产房混乱,世人皆说沾染血污恐怕冲撞,实则是因大面积的血污会使人晕眩,尤其小娘子这般年纪……”
“可会有什么不好?”
秦国公随着奉先生到一边去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