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他这异姓王的亲兵也是势在必行,这时候藏拙才是上上之策。
他只要在暗处欣赏,瞧魏都督能不能将此事摆平便罢了。
“戚府那边可有异动?”
“戚大人去了刑部程尚书府上,”洪四海顿了顿,“王爷将梁王一事透露给戚大人,不担心大人将此事说给旁人听么。毕竟这可是极密案件,只官家和魏都督二人商定,咱们也只是从王舒温被捕那里推测出来罢了。”
“他不会说。”
秦王笃定,“你只继续监视便好。”
“还有一事,”洪四海试探性提一句,“程尚书之子程景秀对云娘子似乎……”
他身形未动,忽而睁开眼直视洪四海,盯得他简直要浑身起栗。
“程景秀?”
“只是出言戏弄云娘子,尚不知他对娘子是不是生了旁的心思。”
云枝自梁王之后便甚少接触郎君,只一个安执白已经叫他日夜辗转,可他同戚如敏才刚破冰罢了,此时不是上门提亲的好时机,尚还要再等等。
“程景秀若是还有异动,你知道要如何做。”
“是。”
他不再言语,只心中默念,“云枝啊云枝,你和程西约还要再帮我一个大忙。”
自头一日之后,那孤独朗越确实安分了许多,每日课程具都算得上努力,至少没有再麻烦到云枝为她提醒。
三人相安无事,倒是程西约领了云枝那日出手相救的情,同她好声好气相处起来。
这日正是年前最后一堂课,云枝一早嘱咐人到王舒温府上问候,安顿好一切便出门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程西约同她是前后脚到了王府,程娘子还拿了些家中做好得甜点分与她吃。
两人在往日教学的殿内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佟娘子与朗越前来。
二人枯等了许久,程娘子拉了几个来往的侍女询问,却一无所获。
“不然先去佟娘子处问问,佟娘子一向守时,不会这般不声不响就不出现。”
反正佟娘子住处同朗越寝殿临近,也不费什么功夫。
云枝想了想也觉妥当,两人商量着若是今日王府有事,一会儿便能早日回府,正说着却见佟娘子住处外围着一圈侍卫,似有不可靠近之意。
程西约上前问道,“小女是刑部程尚书之女程西约,可否向佟娘子通传一声?”
那小将只叫二人不要靠近,“二位娘子请回吧,今日佟娘子谁都不见。”
程西约正要再问,忽而听到佟娘子在殿内呵斥一声,进而大声呼喊,“求程娘子替我传信,就说我受秦王圈禁,朗越娘子亦阻挠我尚仪局司赞进宫面圣!”
……
程西约同朗越有嫌隙,既然事关独孤朗越,她便不可能不上报宫中。秦王府可以拦着住在府上的佟娘子,拦不住日日归家的程西约。只是云枝直到被带到宫中之时,尚还觉得云里雾里。
不知秦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过那孤独朗越被皇后和贤妃娘子带去了旁处,一会儿又见几个嬷嬷挨个进去。
却听到独孤朗越一声惊天嚎哭,云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是……”
“是验身嬷嬷。”
程西约小声同云枝嘀咕道,“独孤朗越胆子也忒大了。”
祈善殿内,秦王正垂头跪着。
“若是没有程家那小娘子,你还想着将佟司赞圈在府中,继续保你那大胆妄为的妹妹不成?”
“佟司赞亲眼撞上这事,可想独孤朗越在你府上出格已不是一日两日,若不是你这阿兄纵容,她何至于生出这么大的胆子!”
“言许,你太叫朕失望了。”
秦王只管受着,半点不为自己辩解。
官家看他脊背绷得板正,心里越发搓火,上前一记窝心脚将他踹倒在地。
“你自己说,朕要如何惩你?”
秦王赶忙爬起继续跪好,将早已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