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与大晋通商?”
阮青黛笑了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君臣二人直到殿外暗了天色才处理了一小半案上堆积的奏折,阮青黛见天色不早,便搁下笔休息了。
趁着她休息的空当,阮青黛终于有机会问阮青黛的微服私访都有何收获,她着实好奇得很。
“陛下这几日在谢宅可还好?”
阮青黛正将笔搁回笔架,听她这么一问,不由又想起今日离开谢宅时的情景,动作微微顿了顿。
“挺好的。”
阮青黛嗯了一声,“想来也是,晏闻昭连长公主殿下的曲水宴都带上了陛下,定是对陛下十分信任。”
信任……
阮青黛若有所思,抿了抿唇,“信任倒也不算……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示于人前的心思。”
阮青黛松了口气,“如此说来,晏闻昭是个可以为陛下所用的人才?”
阮青黛唔了声,抬眼看向她,“曲水宴上见了一面,你对他有何印象?”
“晏闻昭此人,气度非凡温和有礼,”阮青黛迟疑了一会,“看着像是君子,不过却也心思深沉,难以猜测……”
阮青黛沉默了片刻,“那日去了趟广福寺,晏闻昭遇上一相士。朕似乎听到,他来大颜是为了寻人。”
“寻,寻什么人?”
阮青黛一愣。
阮青黛摇了摇头,眉眼间有些恍惚。
“对了,”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眸底恢复了清明,“派去玉沧的人可有传信回来?”
“传过一次,微臣看过后交由薛公公收在鸾台了。晏闻昭生在商贾之家,谢家经营茶叶生意,在玉沧是有名的富户大家。晏闻昭是家中长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已经快要及笄了,另一个还小只有七岁。”
阮青黛回忆起出信上有关晏闻昭的底细,重新复述了一遍,“按照陛下的吩咐,在谢家的宅院和商户都已安插了人手,但凡有什么异动,都会传信回京。”
想起广福寺一行,阮青黛问道,“可有提到晏闻昭幼时发生过什么意外?”
“不曾……”阮青黛仔细回想了一下,“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阮青黛蹙眉,从书案后走到她身边,不解地喃喃,“晏闻昭这样的人,竟不能踏足寺院,你觉得正常吗?”
阮青黛有些诧异,“晏闻昭看上去似乎不是那种人。”
“所以,要查……”
阮青黛垂眼,“朕要知道,晏闻昭当年发生过什么,或许能顺藤摸瓜,查出他入颜的目的何在。”
正值春寒料峭之时,又是那间熟悉的宅院。
还是那株墙根边的冷杉,玄衣少年双手抱臂,蹲在屋檐上眯眼盯着院中那个正在练箭的女孩。
女孩眼上覆着轻纱,已经换下了臃肿繁复的冬装,一身利落的衣裙,袖口紧束,手里拿着特制的弓箭,瞄准了前方的靶子。
只听得“嗖”一声。
短箭离弦,正中红心。
女孩得意地将弓箭一丢,扑向了身边的婢女怀里,“豆蔻姐姐!你答应我的,只要射中红心就带我出去!”
婢女似乎没想到她真能中靶,诧异地眨了眨眼,“呃,你只试了一次,万一是凑巧呢。”
“豆蔻姐姐!”
女孩瞪圆了眼,不依不饶地扯她的袖子,“你说话不算话!”
婢女为难地往屋檐上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和颜悦色地和小姑娘谈判,“这样吧,你试三次,只要成功两次,姐姐就带你出去,如何?”
女孩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好!那我刚刚已经中靶一次,只要再中一次,你不能再耍赖了哦。”
婢女笑着点头,待女孩兴冲冲转身拉弓之际,却是猛地朝少年藏身的屋檐处看了过来,“咳咳——”
接收到她使的眼色,少年挑了挑眉,微微坐直身,在女孩拉弓放箭那一刻,翻手飞了一片叶出去……
飞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