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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扯了一把聂瑛,“你浑说什么呢?瞧这孩子,这么久没见人,说话都颠三倒四。你不是跟我说,废帝喜欢让霍才人伴驾,但他阴晴不定,霍才人心生惶恐,便找你商议对策吗?”

见聂瑛仍是不知如何开口,聂夫人又自顾自地替她转述起来。

阮青黛实在听不下去那些瞎编的胡话,便默默离开,走之前还写了张字条递给霍老夫人的贴身婢女。

「今天是好日子,莫要让聂夫人叙太多旧」

侯府内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荷塘边衣香鬓影,尽是女眷在赏花游园。

阮青黛跟着迎客的婢女往外走,行至月洞门处,几个厨房的下人端着精心准备的酒具,与她们擦身而过。

阮青黛停住脚步,突然看向那几个下人的背影,拍了拍手。

下人们顿时停下,望向阮青黛等待她的吩咐。侯府人人都知道,这场芙蓉宴,做主的是侯爷身边这位云皎姑娘。

阮青黛朝落在最后那个的下人招了招手,又示意其他人先去忙。

众人躬身离去,月洞门边顿时只剩下阮青黛与那下人。

那下人抬起头,是一张毫不起眼的脸,可眼睛却出乎寻常的犀利。

阮青黛转头扫视了一圈四周,拉过那下人的衣袖,将他带到假山后。

“主上。”

易容后的云垂野低声唤道。

阮青黛多看了云垂野几眼,没有在他的易容上看出什么痕迹,而且这张脸竟还是有些眼熟,似是在侯府里见过。

见阮青黛盯着自己打量,云垂野也没有多话,三言两语解释道,“侯府戒备森严,我今日才寻得机会,易容成外出采办的下人混进来。”

阮青黛颔首,她今日故意让所有迎宾的婢女都画了莲花妆,便是为了替云垂野引路。云垂野看见那枚莲花花钿,就能猜到是她的手笔,只要跟着莲花妆的侍女走,就能找到她。

阮青黛从袖中抖出一张字条递给云垂野,是她昨晚便写好的。

「城中如今是何情形」

“城门封锁,越•D的人还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姜屿的人毁了药铺,还在查你的下落。”

和阮青黛预想的差不多,她思忖片刻,又递给云垂野一张字条。

「侯府尚且安全,莫要轻举妄动,静候时机。今日若有机会,寻得一法子,以便之后往来」

云垂野点头,又拿出一小巧的锦盒递给阮青黛。阮青黛有些意外地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粒褐色药丸。

“我回过一次药铺,寻到了能治好你哑疾的解药。”

阮青黛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迅速将锦盒收进袖中。

将最重要的东西交到了阮青黛手上,云垂野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轻轻扯住了袖口。他诧异地转头,只见阮青黛动了动唇,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凡事小心,自己保重」

云垂野顿了顿,眸中不似之前那般一潭死水,略微起了些波澜。他深深地望着阮青黛,刚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冽低沉的男声。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阮青黛心头一震,越过云垂野肩头,果然看见晏闻昭站在不远处,正眯着眸子打量他们,目光里尽是审视。

阮青黛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收回牵着云垂野衣袖的手,福了福身。

云垂野也转身朝晏闻昭行了个礼,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做了变化,“回侯爷,云皎姑娘发现酒具有瑕疵,吩咐小的拿回去换一套。”

晏闻昭停顿了一会儿,摆摆手,目光却仍然定在云垂野身上,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云垂野低头端着酒具,刚想背过身继续往月洞门内去,却被晏闻昭出声提醒,“不是要换酒具?库房在何处都忘了。”

云垂野步子一转,朝晏闻昭那头走去,“是小的糊涂了。”

阮青黛站在原地,看着云垂野与晏闻昭离得越来越近,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