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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试试。”

一声冰冷低沉的嘲弄声自人后响起,宛如破风而来的利刃冰刀,一下将众人钉在了原地,也让他们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阮青黛一愣,神色倏然松了下来。

众人难以置信地回头,只见晏闻昭带着几个部下站在凉亭外,眼神冷戾地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

而被他们逼到角落里的女子,突然拎着裙摆飞快地跑出了凉亭,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了晏闻昭身前。晏闻昭一脸阴鸷,却直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只这几个动作,众人立刻明白了阮青黛的主子是谁,登时脸色煞白,嘴角的笑也彻底僵住。

“大,大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刚刚还放话要一打十的男人,整张脸都涨红了,“末将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人⋯⋯”

晏闻昭转了转手腕,眸光犀利慑人,口吻讥讽,一个字一个字道,“现在去擂台,所有人。”

“⋯⋯”

一炷香的功夫,晏闻昭面无表情地从擂台上走下来,接过阮青黛递来的巾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擂台上,方才调戏阮青黛的将士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不是扶着脱臼的胳膊,就是扶着摔伤的腿,还有的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一群大老爷们就那么大咧咧躺着,痛得嗷嗷叫唤。

晏闻昭整理着护腕,头也不回地往凉亭走,阮青黛时不时回头看看擂台上那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又转头看看晏闻昭嚣张狂妄的背影,一时间眼里满是发自内心的钦慕。

一个打十个,原来真能做到啊!

阮青黛自幼在宫中长大,还从未见过这样干净利落、招招致命的搏斗,也从未见过男子如晏闻昭这般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她甚至想象起了少年将军在沙场上鲜衣怒马的样子,定是比此刻更加意气风发吧⋯⋯

晏闻昭回到凉亭,心气不顺地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凉茶。阮青黛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满是沙子的茶一饮而尽。

晏闻昭放下茶盅,侧眸看向阮青黛,“做什么?”

“⋯⋯”

阮青黛默默摇头。罢了,这人的嗓子也喝不出沙子。

只歇了片刻,晏闻昭便起身,“走了。”

阮青黛诧异地愣在原地,面露不解。

晏闻昭回头看她,神色淡淡,“带你去射箭,省得再招来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不想再打一次擂台。”

“⋯⋯”

其实这倒是晏闻昭多虑了。

大将军带着宠婢来了演武场,还为宠婢冲冠一怒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场子。

有擂台上被抬走的那十个兄弟做前车之鉴,其他人压根不敢靠近阮青黛,甚至连多往她这边看一眼都心有戚戚。

两人来了射箭场后,更是吓得一拨人告退,只剩下和晏闻昭关系相近的几个部下,皆用一脸不可说的表情打趣晏闻昭。

射箭场边没有凉亭,阮青黛只能站到树荫下,百无聊赖地看几个人比试射箭。

晏闻昭一下抽了三支箭,三箭齐发,一下射中三个靶心。旁边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晏闻昭面无波澜,目光却不经意朝树下扫了一眼。

阮青黛正眯着眼躲避阳光,被他这么一瞧,懵了一下,连忙也端出笑,连连鼓掌。

晏闻昭收回视线,之后便再没往这边看过。

阮青黛收敛了笑容,垂手立在树荫下。

晏闻昭的箭术她早就有所耳闻,此前霍老夫人也有提过,那年晏闻昭不过十三岁,第一次随父入宫参加宫宴,便三箭齐发,射穿了钟离氏献给靖武帝的一块异石。

那次宫宴,阮青黛虽没能到场,但却听靖武帝屡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