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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他这手字。

小时候因为这手字,他没少被夫子训斥,可他从来桀骜不驯,只对兵书和刀剑感兴趣,便不愿花心思练字。

后来一夜之间成了武安侯世子,他与越•D等人成了同窗。那时他尚且年幼,还想着要融入这群世家公子,所以将自己的脾性收敛了月余,也老老实实练了几天字。

却不料那些人并不愿与他和平共处,每每来招惹他,嘲笑他的出身和做派,这才惹得晏闻昭彻底撒开了性子,光明正大的舞刀弄枪,更是不在乎这手字了。

阮青黛默默拾起纸团,又展开细细瞧了几遍,才用手指在桌上写道。

「侯爷的字其实自有风骨,只是未成章法,若能寻到合适的字帖,加以临摹,定会事半功倍」

晏闻昭仍是靠着椅背,薄唇紧抿,眉眼间的阴霾挥之不去,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显得有些烦躁。

阮青黛犹豫了一会,心中感念晏闻昭收留她,想着得帮他做些什么,于是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看过来时写道。

「除了小楷,妾还习得几种简单易上手的字体,愿为侯爷解忧」

阮青黛自幼养在阮皇后的膝下,阮皇后知道她性子执拗,既已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便是劝说不动了。

她皱眉,看了皇帝一眼,摇头。

皇帝面露难色,陷入沉默。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屋外突然穿到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

“救驾有功之人,却被驱逐离京,做徒步山水的苦行者。这是恩赏还是罪罚?”

第 44 章 044

阮青黛伏地的身子一僵,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她身侧,她才用手掌撑着地面,缓缓直起身来。

眼角余光之处,是一片罩着玄色雾纱的白衣袍角。

“父皇、母后。”

晏闻昭先是向帝后二人行礼,随即才垂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青黛。

“表妹方才的话,儿臣在屋外都听见了。”

晏闻昭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上座的皇帝,薄唇微启,“儿臣以为不妥。”

晏闻昭眉梢微挑,思忖片刻,他起身让位给阮青黛。

阮青黛在桌前站定,又重新铺了张纸,提笔蘸墨,在纸上流畅地写了几行千字文的开头,果然用了几种不同的字体,却都是锋芒毕露、刚劲潇洒的风格。

晏闻昭略微有些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阮青黛。他原先只见过她的一手簪花小楷,却不料还能写出这般笔锋。

笔尖移至下方,阮青黛下意识写出了从前最常用的字迹,然而刚写出天地二字,她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生怕惹出乱子,所以直接划了几笔,将两个字划去。

晏闻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刚刚这个天字,笔迹险劲灵动,别具一格,是他却从未见过的字体。

「这一字体不适合初学者」

阮青黛在纸上写了一行小字解释,随后便放下笔,侧身望向晏闻昭。

晏闻昭嗯了一声,没再多想,便将这一茬揭过,直接提笔圈出了第二行字,“就它吧。”

阮青黛心满意足地退到一旁,看着晏闻昭一笔一划临摹,竟有种翻身做夫子的愉悦感。

可惜她的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眼见着晏闻昭行笔仍是潦草不堪,阮青黛研磨的动作也失了平稳。

片刻后,阮青黛放下手中墨条,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靠了过去,抬手握住晏闻昭的手。

微风阵阵,将半阖的楹窗不小心吹上。书桌前,两人的衣摆骤然相碰,粉色纱袖与玄色护腕也紧紧贴在一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晏闻昭眸色一深,低眸便看见那只覆着他的纤纤玉手,凝白细腻,与他的手背形成了极为明显的肤色差,看得他竟然又有些心猿意马。

阮青黛满脑子都是书法教学,根本顾不得其他,认认真真带着晏闻昭的手练字。

晏闻昭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