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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夫君,喝药了~”

胳膊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太子殿下微微蹙眉,扬手就要接过药碗,“我自己来。”

阮青黛眨了眨眼,端着的药碗往回收了收,避开了晏闻昭的手,“余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不宜妄动,所以还是我亲自喂药比较好。”

“……”

“啊——”阮青黛像诱导孩子似的张嘴,舀了一勺难闻的药汤递到了晏闻昭唇边。

“……”

当他想要沐浴更衣时,阮青黛不知从哪里就冒了出来,依旧笑眯眯地朝只剩一件单衣的他挥了挥布巾,“夫君,你伤势未愈,不宜妄动,我来帮你?”

一口气没缓过来的太子殿下重重的咳出声,冷冽的嗓音里平添一丝气急败坏,“阮青黛!你还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吗?!”

阮青黛笑容不变,“知道啊,可大夫嘱咐过了,说让我帮你擦身……而且,咱们现在不是夫妻么?”

“你的意中人呢?!”

“……”

“出去!”

“……要不,我拿一根布条把眼睛蒙上?这样总行了吧~”

“出,去。”寒意森森。

再比如此刻,某个似乎已经完全适应“妻子”角色的女人正坐在他床边,目光无比殷切的望着他,“夫君,你若是觉得终日待在屋内无趣得很,我可以陪你解解闷啊~”

老实说,晏闻昭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位王妃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新婚之夜,她为了替自己那位意中人守身如玉,甚至不计后果的给他下了迷药。如今流落至此,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接(撩)近(拨)他,扰得他心烦意乱。

她到底想做什么?!

“夫君?”见晏闻昭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眸色深深,阮青黛愣了愣,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那你平日都爱做些什么?我也可以奉陪啊~”

晏闻昭穿着一身纯白的深衣,没有任何纹饰,他半靠在床头,墨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蜿蜒在衣袖之上。或许是因为白衣的缘故,他周身的冷峻凛冽之气尽数消散,没有那么冰冷拒人,而是静静的,宛若深潭,波澜不惊。虽然依旧是不苟言笑,但却已经和阮青黛记忆里那个冷厉严酷的太子判若两人。

他复杂的瞥了阮青黛一眼,不动声色的应答,“习武。”

“……”

“练兵。”

“……”

“射猎。”

这都是些什么兴趣爱好啊_(:зゝ∠)_

阮青黛的眼角微微抽搐,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微笑,“夫君就,就没有什么,可以坐在这里,动作幅度不大的爱好么?”

“没有。”斩钉截铁的答案。

竟然就没有一个文雅些的爱好……

阮青黛有些伤脑筋的揉了揉眉心,试探性的抬眼问道,“下棋呢?下几盘打发时间也好啊~”

晏闻昭兴致缺缺的摇头,“我棋艺不精。”

那是当然……

下棋也需要算计,他要是多些心眼,也不至于被她害成如今的模样_(:зゝ∠)_

阮青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违心的笑道,“我的棋艺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夫君就和我切磋几盘如何?”

又被纠缠了片刻,晏闻昭蹙眉,“这山村中怎么会有棋盘?”

“……”阮青黛张了张唇,这才反应过来。但下一刻,心中便有了应对之策,得意的扬唇,她站起身,“谁说这村里没有棋盘?”

说完,她便转身,小步跑出了屋。

晏闻昭挑眉侧头,狐疑的看向半掩上的房门,却只听得院落里传来季大嫂的唤声和阮青黛轻快的应答声。

“阿绾,今日我们村中那位师傅要做根雕,你上次不是说想见识见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了,我要在屋里陪我夫君。”

“啧啧,你对你夫君可真是没话说。”

“唔……季大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