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以前就告诉陈至,不要轻信莫名其妙的善意, 不要轻易放纵自己沉沦,你好看,年纪小, 没什么家人, 很容易被盯上。
少喝酒, 不要在酒馆那边的路口逗留,晚上早点回家休息。
更不要因为渴望一时的慰藉, 就像夜晚中那些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一样,想着及时行乐,想着就这一晚。
他自己也曾经不屑。
他无法理解沉溺于情欲的人,他希望自己保持漠然,他以为他永远不会有那种可笑又脆弱的冲动。
他曾经以为不可能。
而梁梦声说,一切都有可能的。
陈临闻到香气,是橙花精油的香气,但隔着冰凉的橡胶手套,居然也会闻到吗?
可能吧。
他被顶得喘不过气,心想梁梦声居然这么强势,怎么这么强势。
他们其实没有真正的肢体接触,因为接触的地方都有层东西隔着,胀,凉,无所适从。
他能感觉到,梁梦声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侧,这只手用的力很大,完全不给他挪动的余地。对方往里进的时候,手指就会在前面抵着,让他自己弓着腰往后送。
热浪将他席卷,但他知道,是自己主动跳入炉火之中。
他想,你说得对,可能。
他和一个自来熟的人做朋友,可能。
他和这个人说自己不会被丧尸感染,可能。
他和这个只认识一个月的人喝酒,说我给你做饭,说要不要用用,说趁最后的机会。
可能。
很早的时候就有人说,陈临怎么这么厉害,以后要是觉醒了异能,那肯定更不得了。
后来他觉醒了异能,他们就说,以后A市基地就要靠你啦,巡查官会走,可你是我们基地的非流动最强战力,我们听你的。
末世很残酷,胜者为王,先发制人是生存的第一要义,一路摸爬滚打十多年,他习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是吗?
他只穿一件围裙,把后背暴露给他,可能。
他按照他说的做,有问必答,可能。
他帮他解皮带,亲手帮他戴上然后等着被进入。
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梁梦声能一直那样对他吗?
可能吧。
那又是什么样呢?
是现在这样,还是像一开始,又或者是什么?
梁梦声似乎稍微凑近了些,因为感觉身后的热气更明显了,他说,过去,去餐桌上。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梁梦声在后面稍微让开些许,没从他身体里出去,只是松了拽着他头发的手,让他自己走。
而梁梦声看着,顺便继续在后面弄他。
总是一种姿势容易无聊,没有新花样容易无聊,太多东西没有意思,还好陈临的反应足够新奇,让他不至于厌倦。
陈临是好看的,符合传统印象里对气运之子的各种标签,英挺,帅气,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