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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应该对他说声谢谢。

在那段很孤独、很难受、很困苦的时间。

接下来问游暝。齐愿抽到的是:

“如果给你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想回到哪个时候?”

“拍电影的时候吧。”游暝回,之前游霁的回答好像让他若有所思,声音沉沉的。

“啊确实,”嘉宾们附和,“创造一个经典作品的过程阶段,往往比结果更让人回味。”

“不完全。”游暝好像说得前后矛盾,

“主要是拍电影的时候,我身边不止电影。”

游霁揉了揉眼睛。

……

十点多,在吼完几首大合唱后,节目组安排了本期节目的最后一项任务——起床挑战。

明天起床时,嘉宾要试图在搭档醒前起来,然后成功做到在他脸上用记号笔画各种图案。

在一片“那今天都不睡呗”的怨声载道中,各自钻回了自己帐篷休息。

游霁根本没把这游戏记在心上,脑子里全是“和游暝的最后一夜”。

是以即便他像前一晚一样,早早喝完感冒药,看着游暝喷杀虫喷雾,这次却一直没睡着。

便也看到他关了镜头,脱下衣服,露出起伏的背肌轮廓,和侧腰时一闪而过的枪伤。

直到游暝关了帐篷灯。

一片黑暗中,两人并肩而躺。

一时间,只余呼吸声。

在遥远的虫鸣和风声下,愈发明显。

夜晚显得尤其厚重。

游霁闭上眼。

“游霁。”

游霁又睁开眼。

“睡我这来。”

游霁顿了顿:“……你想什么呢。”

他侧过身去:“我想着反正要淘汰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和你比较配合,玩游戏你做什么我也不在意。但镜头外,这些都不至”

“睡我这来。”游暝仍说,冷声冷调却格外强硬,

“就是因为最后一夜,睡我这来。”

“我们不做什么。”

游霁睫毛飞快地眨着。

夜更重了,他不停地摸着指腹的茧。

两分钟后,游霁真的从睡袋里走了出来。

和同样没有进睡袋的游暝,躺在一起。

仅保持着一个手臂紧贴手臂的距离。

“节目好玩么。”游暝问他。

“……还行。”游霁闭着眼回答。

“和我好玩些,还是和苏逐好玩些。”

“……你觉得呢。”

黑暗中,游暝轻声地笑了。

他扣住游霁的手腕,游霁试图挣脱,游暝一句:“最后一晚了。”就让他安静下来。

游暝拇指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腕骨。

“抱会儿?”

游霁睁开眼,又再次闭上眼:“好。”

游暝另一只手臂摊开,游霁就侧过身,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手也搭在他腰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没过几分钟,游霁问:“痛吗。”

“嗯?”

食指准确地点在枪伤上,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痛吗。”

“还好。”游暝回答,用另一只手扒了扒他散在自己胸口的头发:“睡吧,小早。”

游霁心脏紧紧皱起,又松开,他说:

“晚安。”

“晚安。”

其实都是打算沉默一会儿又继续说些什么的。

但或许录节目还是太累了。

在时隔那么久又一次相拥的夜晚,熟悉的味道和身体触碰反倒放大了疲惫,拖慢了神经。

他们都出乎自己意料地很快陷入沉睡。

在别的组都在因为第二天的早起挑战,互相开着玩笑放着狠话时,双游组的帐篷内,游霁已经完全贴在了游暝身上,睡得很深。

两人始终保持均匀相同的呼吸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