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那就……”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干脆把我变成她吧,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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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重重秘密,如同一块窗玻璃被石子砸碎般分崩离析。仁王的眼尾漾开笑纹,声音轻快:“那你倒是找对人了。”
早川的心从高高的地方落回原位,轻舒了一口气。这些话在心里酝酿很久了,面对父母和柚木说不出口,面对幸村又要解释太多,此刻全部告诉了仁王——连同那种不足也不堪为外人道的无力、嫉妒与幻想,一时之间,她竟然体会到了姐姐描述的感觉:词句从喉咙里奔涌而出,与其说是她在说话,不如说是她的声道和口腔成了话语的扩音器,停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在胸腔里狂跳,太阳穴处的血管也跟着砰砰作响。
我就借题发挥,打个比方,你还能耐上了。她扫了仁王一眼,伸手扶住头,想听他打算怎么忽悠。
“我国中的时候打网球,经常用illusion变成其他选手。最开始是和柳生搭档,用眼睛和假发变装,因为每天都见面,所以模仿起来相当简单。起初是为了逃训方便,柳生先用学生会的借口和真田请假,然后扮成我,我就可以打扮成他溜出去。”
“……也不知道好好一个人造了什么孽要帮你做这个……”
“当然是因为他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仁王朝她眨了眨眼睛,“偶尔也会用这个办法去骗赤也,效果很好。后来制定关东大赛的作战计划,放学回去的路上我问柳生,不如和对面学校玩个游戏吧。他想了会儿,也没答应也没否认,就说,别玩过头了就好。”
早川脑子里一下跳出看过的比赛录像。“我记得,”她打断他,“后来你不是扮成柳生,在赛场上说了这句话吗?‘仁王,给我认真点打球,游戏就到此为止。’我当时还在想,骂得好啊,这人就是欠骂。结果后面柳生把眼镜假发一摘,居然是你扮的。吓得我差点把视频关了。”
“又骗了一个。”仁王满脸写着“我真厉害”,“所以你知道了吧,柳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别被柚木的粉丝滤镜蒙蔽了。”
“应该是七月份,放假前最后一场校内练习赛,我和柳生对打。当时没用道具,成功幻影成了他。想想看,两个柳生出现在场上,效果还是蛮惊人的。计分的同学看傻了,最后也没算出比分。当时开作战会议,柳预计决赛青学应该会安排不二周助出任单打二,幸村说就让仁王上吧。散会之后,我从社办走出来,遇到他等在楼梯转角,和我说:‘不二周助是个劲敌……那么,不如给他安排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吧。’”
“怎么形容幸村当时的表情呢。大概就是,看到他的笑容,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冒险幻影成他。”
“嚯,你明明……”
“嘘,”仁王点了点她下巴,“这个只有你知道。”
早川下巴的肌肉僵住了。小半边脸颊被火照着,一点点升温。
“于是决赛的时候我幻影成了手冢国光。说实话,那场其实算心理战。illusion之前用得不多,整体还不成熟。我能打出零式短球和手冢区,不过没办法打出零式发球,只能用才气焕发糊弄过去,还被对方看穿了。想起来真是丢脸。”
“哦——对,你还被真田揍了。”
仁王瞥她一眼:“你刚才在笑吗?”
她端正了脸色:“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反正那场是输了,不二确实是个劲敌,毕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最后一局里开发出新招。再然后就是u-17合宿。中间几个月我很认真地磨练了illusion,那时候已经可以往上叠加同调了。日本代表队的二军选拔赛,对战高中生,一个是高二的毛利学长,还有一个学长,两米多高的个子,发球跟扣杀一样,根本接不住。我和冰帝的迹部搭档,开场的时候幻影成了手冢国光,你猜他们管我们叫什么?”
“……?”
“梦幻双打组合。”
早川的手掌没能拖住脸,下巴砸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