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没能变成一朵云,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时,仁王听见“咚”的一声——
完了。他心想,我不会变成残废吧。
“你不会变成残废吧?”早川问。
露水的气息涌进鼻腔,他睁开眼睛,躺在草地上看她。早川已经爬起来了,有他在底下垫着,她的状态非常好,看上去还能再摔一次。
仁王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早川低下头去检查自己的裤子,想看看有没有被围墙上的铁丝勾破,检查完了,才抬头,盯着他:“你不来找我,我还不能来找你?”
这个理由让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艰难地舒出一口气:“我本来打算明天来找你的。明后天,训练营放假,可以回家。一个月才放这一次大假。”
她“哦”了一声:“那么照你的说法,我还来早了?”
不是吧,仁王心想,你这很明显属于抢跑行为啊。然而他忍住没说。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间杂一两声颇具威慑性的犬吠。他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两人仍然身处训练营——以保卫森严著称,禁止闯入的训练营。
“屏住呼吸。”他迅速起身,拉过早川的胳膊,把她拽到灌木丛后面,“不要说话。”
早川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为什么?”
他拿过她的手机,解释道:“有人巡逻,会被发现。”
“被发现之后会怎么样?”
“可能会被留下来洗碗。”
他打出一行字,觉得不妥,如果没搞错的话,两人目前还处在战时状态,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正欲删除,训练营著名的巡逻犬隔着灌丛,在湖边吠了一声。仁王迅速调暗屏幕,想让早川压低身形,然而动作未及做出,他的嘴唇却被堵住了。暗夜里,早川的脸庞近在咫尺,上翘的睫毛像琴键,被他目光一碰,奏出连篇的乐章。仁王对不上焦,却觉得那个瞬间,她大概无比挑衅地冲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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