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排除了这只是一次盗墓行为的可能性。说不定他们早就知道斑还活着了,只是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才对下面掩盖了这件事。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毛领子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确定。镜在某些时候有一种超出想象的敏锐……他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当年我对他也没有现在这么关注。因此,我只能说,他没有和我讨论过这件事。”
【也就是说,还是不能排除他把我作为对斑特攻而培育的可能对吧?】时雨这么说着,在心里给镜记上了一笔,准备看他醒来之后如何狡辩!如果他能给出个合适的理由,那当然还是原谅他啦!
“没那回事!”毛领子回答得很快,“镜不是这样的人!他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表示了不赞同……”
他的话语停止了。
时雨猛地反应了过来。瞪着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时雨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先开口了。【所以……是你?】
毛领子微微侧过头,转移了视线,避免和时雨对视。
他虽然不说话,但是他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明示。时雨惊呆了。他看看毛领子,又看看自己,看看毛领子,又看看自己,终于,他排除了侥幸情绪,【所以……你确实是为了准备一个战争兵器对吧?】
毛领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雨。
【你当时就计划好了要让我对付斑吗?】时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算我没有这个计划,你也会把我往这个方向引导对吧?我再问一遍,当时,你听我说我要去对付斑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第149章
时雨紧紧地盯着毛领子。就像毛领子了解他一样,时雨也很了解毛领子。毕竟——他们已经朝夕相处十五年了。
想到他们竟然已经认识了这样长的时间,而在这样长的时间里,毛领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时雨心中不由得一酸。他委屈极了,但在‘可不能流泪,不能被看扁了……而且,他不值得!’这样的自我暗示下,他还是睁大了眼睛,努力抑制住眼眶中的涩意。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时雨这么想着。他倔强地盯着毛领子。
毛领子紧紧地皱着眉,他已经看出时雨已经开始钻牛角尖、情绪已经在临界点上了。‘必须注意接下来的措辞,不能刺激时雨的情绪。’毛领子这样想着。他刚要开口分辩,说一些‘我从来没有把你和斑混为一谈过!我一直把你和斑一直分得很清——也没办法分不清,你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人!’以及‘我也从没有撺掇过你去迎战斑!你之前一直间歇性踌躇满志、跃跃欲试,是我一直持之以恒的给你泼冷水、劝你多练练再说!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这样的话。
但是他刚要开口,话语就突然止住了。时雨也没有精力再盯着他——因为,在象征性的敲门声之后,有人来了。
是绳树,他带着时雨愚蠢的弟子们,带着鲜花和礼物过来探病了。
“时雨,我听说你醒了!”绳树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兴高采烈地说道,“听说你恢复得不错?姐姐还和我们说了你逃院的事!你是不是住院太无聊了?所以我把小鬼们给你带来了,让他们陪你玩!”话音未落,绳树就看到了厕所里的时雨。
“啊哦。”饶是神经大条如绳树,此时也尬住了。他张了张嘴,开始没话找话,“嗯……你是要上厕所吗?那我一会儿再……”
绳树胡言乱语了半截,然后突然止住话头。他惊愕地看着时雨泛着泪意的眼睛……
“时雨,你……”绳树这下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小鬼们,准备把他们撵走,然后和时雨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可能还得喝点酒什么的,帮助时雨把情绪发泄出来。他认为,时雨很可能是在为了镜的伤情而担心!
‘不过姐姐已经说了,镜大叔没什么大碍,最迟明早就该恢复了。’绳树这样想着。‘既然如此,果然还是把时雨灌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