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的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他的人于她而言很熟悉,可他的吻于她而言却很陌生。
因为紧张和不适应,她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连呼吸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
顾陵想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坐到了窗旁的罗汉榻上,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依偎在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让她只稍稍一抬头,便能把她的唇送到他嘴边。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格外羞涩,又扭拧,下意识地想要逃开,离他远点。
他却紧揽住了她的腰,还张着那两片惑人的唇瓣,低低地问她:“小嬛儿,我可以亲你吗?”
她羞极,又觉他问的无赖,含羞敛眉道:“你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那不一样,刚才亲的是眼睛。”他低磁的声音似浸染上了一层欲,魅惑又勾人。
姜嬛芳心大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被她娘知道她跟他做了什么,她娘会很生气,会打死顾陵的。
顾陵怎知她内心的纠结,见她许久不应,便当她是默认了。微倾下头,一口便噙住了她的唇。
她紧闭,抗拒,他便温柔缱绻,一点一点地击溃她的防备,直至让她彻底沦陷,主动去迎合他……
锦葵和茶樱一直守在门外,适才顾陵进去不久后,隐隐听到他和姜嬛的谈话声,她们便知顾陵已经回来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姜嬛的房间。
二人怕他们再度争吵,耳朵一直紧贴着大门,听着屋内的动静。如今,里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响,锦葵和茶樱皆面面相觑了起来。
二人互相使了会眼色,决意到里面好好查看,便一同推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地往里边走去。
姜嬛这卧室十分宽阔,外边有茶室可待客,里边有塌有床,才是正式休息的地方。外室与内室用座月洞门式的博古架隔开,门上挂着两层帘子,一为鲛绡碧,一为慕纱白。
因姜嬛适才在休息,挽了鲛绡碧,慕纱白仍垂着。
虽有纱帘遮挡,里间瞧得并不真确,可越往这处靠近,口唇相交的水啧声越是明晰,更别提窗下那对上下相叠的暧昧身影了。
锦葵和茶樱皆是姑娘家,哪见过这种场面,羞得不能自已,心里又有几分怕,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时,不小心踢到了凳子,这才把已被顾陵吻得迷迷糊糊的姜嬛惊醒了。
“这是什么声音?”姜嬛声音软糯,可怜得像只小猫咪。
“别怕,是猫,已经走了。”顾陵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安慰着。
“水榭这边是没有猫的。”姜嬛说着,下意识地想起身查看,却发现她现在整个人被顾陵平放在了榻上,他的左手枕在她的脑后,握住了她的右手,他的右手则扶在了她的腰处,而她的左手也没闲着,正缠在他的颈后。
这个姿势比坐在他大腿上还要暧昧几分,而他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神情的变化,还露出了几分满意的坏笑。
姜嬛羞得直皱眉:“你走开……”
顾陵偏不走,反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无赖地笑道:“没用的,已经被人瞧见了,小嬛儿与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