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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则气歪了鼻子。
那冥王子真是个孬种,把一刀两断的话撂下,便自个儿跑了,害得玉芝一路哭回来。
碧语气得很,“你还不如去天尊面前哭,你父尊哪次不是依你的。”
“可这是不一样……”玉芝终于抬起头,不住抽泣着,“禹诺他要放弃,光我坚持下去有什么用嘛。”
碧语一手叉腰,一手猛地拍桌子:“你本来就指望不上他什么,他那性子比书呆子还要儒弱……他母后又整天说他这不行那不行,什么事都揽在手里不放权,他能立起来就怪了!”
说着说着呸了声,“我看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玉芝哭得更厉害了。可她就喜欢禹诺的性子,温温柔柔,连她所有的小脾气也都一并喜欢着。
她擦擦眼泪,努力地压住抽泣:“这一次,恐怕是当真缘尽了……他、他说得对,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不能再那样自私。”
为了一己私欲,已经让父尊为难了这么久,她早该懂事了呀。
玉芝悲痛欲绝,但似乎认命了。可她碧语是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忍不下这口窝囊气。
“也许吧,也许真到了结束的时候。可……”
碧语把牙一咬,“可,他要娶谁,也不能娶崇吾山那个地仙啊!”
当初她们去崇吾山闹了一场,已然与崇吾山交恶,两边关系是再难缓和的了。若叫对方出了个冥界未来的王妃,她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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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还如何好得了!
玉芝公主抬起眼眸,满是泪水的眼睛担忧地望向碧语:“认命吧。这节骨眼儿上,你可千万别再对她动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别人头一个怀疑到我头上。”
碧语:“放心吧,我不伤她性命。”
玉芝目光一滞,刷一下站起身:“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准备对付她啊!”
碧语冷着脸:“你别管,她害你这样伤心,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蠢到伤她性命,我只是想……能不能搅和了这桩婚事。”
说完,也不管公主什么意思,扭头便出了辉月殿。
玉芝生怕她又闯祸,提着裙子追赶出去:“碧语!碧语你别这么性急!”
追出门,却哪里还见她的影子。
……
岳芷林决定去蓬莱,谁也别想改变,她当即踩着造化斧,便往东南方向飞去。
以观紧随其后,一路跟出她百余里。
“师姐三思!回山还有转圜余地,去了蓬莱却难再有退路!”
“我的事,无须你来插手。”
以观穷追不舍:“说来,我并不该多管闲事。但你我既算半个同门,此事,我便有劝诫之责。”
微与脚下的斧头乃神兵利器,飞起来属实是快,他竟有些追不上。
“且我见旭鹰师兄对你多有情谊,他必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去冥界,定会想办法周旋。”
岳芷林笑了下:“师弟说笑了,我最不想欠的就是情债。这种债,怎么还也还不清——别追了,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债。”
以观依然不减速度,直追上来。
她心头愈发不耐烦,正要脱口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