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些。
战神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又咧嘴笑道:“高兴起来!咱刚拿下造化斧,比肩盘古大神呢!”
岳芷林:“……”
拉倒吧,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一夜睡得不踏实。次日她醒来时,宋母已熬好了粥,切好了腌菜。
岳芷林随便吃了几口,便撩起袖子帮宋母做些事。
挑了一缸水,铲了地上的青苔,劈了点柴……她也没打算多留,做完这些活儿,在桂树旁呆立了会儿便说走了。
她不过是帮着做了丁点儿事,宋母很是感谢,一直将她送出东鱼巷,还热情地说要帮她打听亲戚。
岳芷林婉拒了,别过宋母后便去了茶馆。茶馆里鱼龙混杂,应该很容易打听到陈方廉的消息。
临近晌午,宋母回到家,刚坐下喝了口水,便听外头有人敲门。
还道是那沈丫头去而复返,打开门,却见外头站着个青衣假面的男子。
只瞧了一眼,宋母的眼睛便湿润了。
“娘,儿子回来看您了。”
宋豫川站在门口,提着为母亲买来的米面粮油。
……
茶馆真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岳芷林在里头泡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打听到那陈方廉的消息。
原来这狗官衣锦还乡以后,就住在永州城外一处山庄里,过他的逍遥日子呢。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岳芷林一点儿没耽搁,便直往那庄子去了。
宋豫川这头。
他归家不过小一会儿,凳子还没坐热,宋母便催着他走。
“都是仙门的人了,该脱离尘世,少回家来才是。再说了,家里也不安全,若是叫人看见了你,可就不好收场了。”
宋母颇感欣慰,她能亲眼看着儿子重新挺拔了脊背,也就心满意足了。不仅如此——
穿的也好,用的也好,除了那头白发不能恢复,嗓音还跟先前哑,宋豫川整个人都比先前更显气度。
只是却不知为何一定要戴这面具,长在肉里似的,取不下来。
她想看看儿子的脸,却是不能够了。
宋豫川庆幸这面具盖住了自己此行的狼狈,他摇了摇头:“大仇未报,儿子暂时还脱不了尘缘。”
说着起身,“不过母亲既不放心,儿子离开就是了。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活,干了再走。”
宋母:“不用,你看这水缸也满的,柴也劈出来了。街坊邻居,还有你那些学生,平日里对我这个老太婆多有照顾。”
那姓沈的姑娘留宿在这里,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把地上滑脚的青苔都弄掉了呢。
宋母想起那沈姑娘的声音,心中感慨却又怕惹儿子难过,也就略过这桩不提,只问:“对了,你可修得大本事,到冥界去见见故人啊?”
宋豫川埋头,检查了一遍确实打扫干净了的地面,摇了摇头:“还未去。”
宋母:“那可要抓紧了,没的等人都投胎了,你再去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