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次, 所以她只是想看一看顾清娢狼狈的模样以解心头之气, 又有何不可呢?
“孤可以让你见她, 不过……”他的手指抚过她清瘦的脸颊, 低声道, “你必须先把身体养好。”她如今没有内力, 再加上之前要死要活地折腾,身子骨已经弱得不行。
顾清没有再说话, 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发呆。
容浚亦是沉默,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现在整个人苍白而又单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他面前消散一般。
他的心一紧,大步走到了她身后,把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容浚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挣扎,手上愈发用了力,牢牢地禁锢着她。
后来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拥着自己,双眸愈发暗沉了下去。
容浚的下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双深邃墨瞳里没有一丝神采。
他孤寂,他疲惫,他有悔,可容拾并没有给他一个出口。
他曾以为自己只要登上皇位,便会诸事顺心,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夺走心爱之物或心爱之……人。
可从他登基以来,就一步错步步错,以致于把原本对自己满腔爱意的容拾推得越来越远。
就算他现在用尽手段把她留在了身边,也只是留了一副躯壳而已。
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属于他。
可是,他曾经明明完完全全地拥有过她的身心。
正因为彻底拥有过,所以他现在才无比渴望回到从前。
若是当初他不走上谋夺皇位这条路,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逼她太过,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容浚!”顾清开了口,“你勒得我很疼。”
闻言,容浚微微松了松手,头依然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阿拾,你知道吗?这段日子以来,孤不止一次在想,若是能够回到过去,孤一定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好好待你,不再让你受后面那些苦楚。”
“可是阿拾,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孤只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弥补你。”
“孤保证,以后但凡你想要的,只要孤可以给,孤通通都会满足你,所以我们……要好好的。”就算他们不能像寻常有情的男女那般柔情蜜意,至少能平平淡淡地走过一生,不再像之前那般互相伤害。
顾清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想要顾清娢死,更想要苏澈活过来,可这些他压根都做不到。
他的承诺,只让她觉得可笑。
他们之间隔着苏澈的一条性命,永远都不可能好好的。
以后,他们只能是仇人!
经过周太医的悉心照料,顾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只不过她的双眸依然没有光彩,随时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容浚说话算话,带着她到了华阳殿。
听到大门声响的那一刻,顾清娢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内殿冲了出来。她独自在这华丽清冷的大殿里待了数十天,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个人几乎都快疯了,无时无刻都在盼着能走出去。
当她看见缓缓走进来的顾清和容浚时,眸中原有的希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恐惧。
正因为见过容浚对容拾的绝情,顾清娢愈发担忧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曾经可以为了哄自己痛快而任由自己折磨容拾,那如今他的心头肉掌中宝已经换成了容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