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大作,忙挣扎了一下,道:“夫君,我困了。”
男人顿了顿,还是将手搁在了那片柔软上,不再动弹:“睡吧。”
鎏月无奈闭上了眼,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始终无法平静,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鎏月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话本子打发着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
黄桃推门进来伺候着她洗漱,轻声说着:“殿下还不知多久才会回来呢,夫人不必一直等着,当顾惜自己的身子。”
“无妨,殿下对夫人这么好,不过是个耳坠罢了,库房还有好多呢,夫人不必忧心。”黄桃轻声安抚着,生怕鎏月会为此焦虑。
只是鎏月现下没心思同她说这些,随意应付了几句,便神色蔫蔫地屏退了下人,自个儿呆在屋里。
这人,真是个疯子。
杜莞华脸色变了变,在萧子旭诧异的目光下,迟疑片刻,而后哭哭啼啼地上前两步,做出一副柔弱状:“澈儿,桂嬷嬷一向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桂嬷嬷在污蔑你了?”萧屿澈冷眼看向她。
“那和离书呢?和离书有何用?”鎏月连忙追问。
“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那和离书不过是给你一个选择罢了,你若不签,回来便还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可若签了,那可就只能做一个侍奉本王的通房丫头了。”萧屿澈语气不咸不淡,似是在诉说着什么极为平常的事儿。
这剩下的半日她都在纠结,纠结着应当如何开口询问。
若事实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当如何?
鎏月眼睫轻颤,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在庆幸自己的选择。
“嗯?本王如何了?”
萧屿澈将大带随手搁到一旁,而后伸手将那红着脸不肯出声的人儿抱去清洗了一番。
萧屿澈这样的想法,于她而言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真的能够真心相待吗?
可这于鎏月而言,便如同当头一棒。
若她签了,依然会被抓回来,做那无名无分却还要侍寝的通房?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好些时候。
鎏月诧异地望向他,一时缄默无言。
不远处,此时萧止脸色涨红,指着萧屿澈的鼻子骂着:“你听信谗言,竟以此来指责你的亲生父亲!”
“谗言?”萧屿澈挑挑眉,脸色阴冷,“桂嬷嬷都已经告诉了本王当年的事情,母亲的死,你脱不了干系,那个娼妓出身的东西更脱不了干系!”
“幸好,夫人选对了,比起一个通房丫头,好好的摄政王妃,正房夫人,自是要好太多。”黑暗中,萧屿澈唇角勾起,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虽然男人语气带笑,可莫名的却让鎏月觉得恐惧。
话语间,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毕竟软玉温香在怀,哪怕不做什么,摸摸也是好的。
杜莞华神色一顿,本想应下,不知怎的在撞见那幽深眸子的时候,感觉周身寒凉,似是围绕着森森的杀气。
“哥,这到底是怎么了?”萧子旭紧抿着唇,一脸茫然地看向萧屿澈,瞧着压根没弄清现在的状况,只莫名觉得心里打鼓,“桂嬷嬷不久前还骂了我娘,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
“放肆!”萧屿澈呵住了他。
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不一样的,看你是想做摄政王妃,还是做皇后。”
萧屿澈没再追问,趁着天还未亮便又拉着她睡下。
鎏月确实是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嘀咕,说什么有事忙,晚些归。
悠悠转醒之时,已然落日余晖。
男人动了动,埋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嗅了一下:“夫人身上还是那个味道。”
“很香。”
他动了动,伸手捏了捏她那红得烫人的脸颊:“说不出来?”
“哼!”鎏月气哼一声,偏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