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漆黑的巷内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许是本能求生的意志作祟,她竟忽略了那种疼痛,手撑着地,一下一下往前爬着,在冰冷的青石板地面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终于,那道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别逃了,你的伤口若是不处理,可是会流血过多而亡的。”
萧清慈只觉小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那他呢?”鎏月眉心微蹙,问道。
“这个属下就不知情了。”陈安顿了片刻,又道,“王妃出了城,便自己往外走吧。”
—
另一边,摄政王府内。
杜莞华脑子纵使是再笨,那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陈安观察着周遭的情形,忙拉着鎏月一路到了小道的尽头,又带着她进了地道。
待鎏月思绪回笼之时,她与陈安二人已然站在了城墙外。
她,离开了帝京。
还未等鎏月细想,身侧的下属就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跟着走入了一旁的小道。
待四下无人,下属才停下脚步,低头拱手道:“属下陈安,见过王妃。”
她指尖微微颤抖,伸手接过了和离书垂眼看着,半晌都未说一句话。
“他……他如何同你说的?”鎏月眼睫轻颤,看着那人,忍不住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王妃还是先同属下离开此处吧。”
闻言,鎏月点点头,随着他进了地道。
一路漆黑后,二人总算是从地道里出来,此时也已然离开了混乱的皇宫。
帝京似乎,已经彻底被他所控制了。
“这种时候,就不必多礼了。”鎏月伸手虚扶了一把,又问,“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陈安直起身子,轻声道:“王爷吩咐,让属下送王妃出城。”
曾经于她而言难如登天的事,竟如此的简单。
看来萧屿澈当真是要放她走了?
瞧着这认错飞快的下属,鎏月抿了抿唇,半晌才摆摆手道:“行了,起来吧。”
“多谢王妃。”陈安站起身,许是心虚,又生怕再说错了什么惹得鎏月恼怒,便垂着脑袋没再吭声。
“那王爷呢?”杜莞华微微睁大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稳住心神又问道。
“王爷,也是同样的罪名,正在全城通缉。”
她老早就说了,只要权力凌驾于万人之上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萧屿澈不肯,不愿自个儿登基,如今好了!被全城通缉了吧!
可如今再想这些已是无用。
缇莎见她无碍,松了一口气:“奴婢一直未等到姑娘,担心姑娘出事儿,这才赶回来了,姑娘没事便好,奴婢已经打探好了,不远处有条近路,可以更快到临城。”
说罢,她又看向站在鎏月身后的陈安,愣了一下,眉心微蹙:“这是……”
于缇莎而言,这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鎏月可是偷偷逃出来的,怎可能让萧屿澈身边的人发现?如今这般和谐的情形,她着实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此时的杜莞华哪还有心思责骂一个小小侍女,满脑子都是全城通缉这句话在反复回响。
所以,摄政王府该不会真是要完了吧?
鎏月不见了,萧屿澈一早便没了踪影,而萧子旭也是极为反常地未留在屋内,反而是带了一批人离开。
这般反常,她自是忧心,别的于她而言倒是无妨,只是担心萧子旭,担心自己受到牵连。
缇莎眨眨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扭头看向不远处,喃喃道:“可是,城门已经锁了。”
正在她焦头烂额来回踱步之时,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总算了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道:“老夫人,听闻二公子带人杀入了皇宫,如今城内到处贴了告示,以谋反的名义要捉拿二公子。”
她紧咬着牙关站起身,往巷子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