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目光一直停留在鎏月的身上,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多年过去,鎏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让人惊喜。
话音落下,不止是鎏月,柳如霜都陷入了沉思:“宫里何时有这样一个女人,哀家竟半点不知情。”
屋内静了片刻,另一个宫人便悠悠转醒。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醒了,同样的问题,鎏月挨个盘问了一番,这才起身离开了屋子。
果真,云荷身上,也让她发现了蛊的踪迹。
鎏月眼睫轻颤,又去查看了其他人。
其他人许是病倒的时日久了,身上并未察觉到什么,而云荷身上所残留的痕迹,也在极快地淡去,很快便再也瞧不出来。
路上,鎏月被这马车晃得莫名有些困。
她强甩掉困意,看向萧屿澈,他此时正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夫君?”
“可瞧出什么了?”柳如霜轻声询问。
鎏月眨眨眼,思绪回笼,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言。
见她似是在忙着什么,柳如霜神色有些怪异,噤声看着。
门边,萧屿澈许是不太放心,便跟了过来。
他静静地看着屋内忙碌的鎏月,神色染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味道。
她看了看院内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萧屿澈,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仰头甜甜唤道:“夫君。”
男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鎏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可问出什么了?”
只是,她会藏身在何处?
片刻,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穆念神色极为难看,瞧着比前几日憔悴了不少,面容不知怎的也不似之前那般,瞧着也苍老了许多。
话音落下,鎏月神色一顿,怪异地看了看穆悌的背影,又看向穆念。
所以穆念这样,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
闻言,鎏月眸色一凝:“说,当时是何种情况?”
“什么?”柳如霜双眉紧蹙,一双凤眼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戾气,“怎会如此?”
“怎么了?”见柳如霜如此大发雷霆,鎏月心里平白生气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如此,她便明白了。
这也是穆念的手笔。
早在宫里封锁那日,穆念便已经入了宫,说不定还更早。
“穆念,你还想做什么?”这时,国师穆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鎏月的身后,朝着那紧闭的屋门喊道。
鎏月一愣,便见穆悌抬脚上前越过自己,而后在屋门前不远处停下:“这里可不是苗疆,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
鎏月笑了笑:“然后呢,可有遇到什么人?”
“人……”云荷蹙起眉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个片段从脑海中闪过,令她浑身一震,“有,奴婢见到了一个很好看的人,美得都不像是人类,有一种怪异,脊背发凉的感觉!”
柳如霜深吸了一口气,将近日宫里的宫人陆陆续续病倒,且症状奇怪的事情讲给她听。
听完,鎏月便想起了那日在宫里,黄桃所说的奇怪地病症,面色凝重道:“带我去瞧瞧。”
闻言,舆内静了片刻,男人又合上眼,淡淡道:“你还敢骗本王不成?”
那倒……看情况。
“嗯。”男人嗓音略显沙哑,轻轻掀起眼帘看向她。
鎏月眨眨眼,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穆念冷笑一声:“你知道?那你说说,我想要做什么?”
“你每年领那么多圣子圣女回圣殿,不过是想要借命。”说着,穆悌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鎏月,“听闻每年都会有一批年满二十岁的圣子圣女死去,可当真?”
所有病倒的宫人都被安排在了一个厢房里,鎏月走进去,便发现里边儿已经躺了好些个人了。
她眉心微微蹙起,连忙走到刚被搬进来的云荷身边,查看一番,脸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