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让本宫去城楼?那么危险的地方……”
“已无大碍,劳夫人挂心了。”
鎏月小脸皱起,歪了歪脑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今日说话怎如此奇怪?”
贺玉珍焦头烂额着正欲拒绝,小宫女又道:“王爷说他有法子能杀了摄政王。”
听见此言,她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堵上一把。
“救走了?”贺颂恩瞪大眼看向贺玉珍,气愤道,“你怎么不让人看牢点!现在人被救走了,本王拿什么来威胁萧屿澈?”
贺玉珍紧抿着唇,也知是自己坏了事儿,没有吭声。
此时的苍来赶到了萧屿澈身边,同他低声说清楚了此事。
他眸色幽暗,意味不明地望向城楼上的贺玉珍。
“换药?”鎏月一愣,“她受伤了?”
“嗯,也是小腿中箭,如今怕是下不了地了。”黄桃点点头,眉心蹙起,“不过苍来说,掳走大小姐的人,是长乐长公主。”
鎏月神色一顿,故作镇定地笑笑:“我能做什么?都说了,是因为心里记挂着夫君。”
萧屿澈垂下眼,视线往下不知落在了何处,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腿好了吗?”
“嗯,那夫君是不是没休息好?”鎏月轻轻一笑,歪着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是啊,所以夫人要如何帮为夫?”萧屿澈挑挑眉,神色戏谑。
“那阿姊现在在何处?”
黄桃轻轻一笑:“为了方便照顾,安置在了主院的偏房,离得近,医女正在给大小姐换药。”
鎏月眼睫轻颤,眸中闪过片刻的茫然,诧异地睁大眼:“贺玉珍?”
在她的记忆中,贺玉珍性格好,并不似那种会与贺颂恩狼狈为奸的人,再者,她可是贺庭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怎去去帮贺颂恩?
此时城门已开,不少黑甲军和贺颂恩的私兵厮杀在一起,周遭满是硝烟和血腥味,十分混乱。
贺玉珍尽力避开,从人少的地方上了城楼,来到了贺颂恩的身侧:“皇兄,你说有法子能杀了萧屿澈?”
这一场乱动,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才结束。
贺颂恩被斩于城楼之上,贺玉珍死于乱箭之下,城楼处尸横遍野,血气冲天。
“嗯。”贺颂恩点点头,看了一眼下方还坐在马背上的萧屿澈,问道,“萧清慈呢?”
“她……被人救走了。”贺玉珍垂着头,无奈道。
“想。”萧屿澈嗓音沙哑,应了一声,“本王在想,夫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何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方才本王还说,莫要伤了她,现在……”说着,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毕竟是战场,刀剑无眼。”
苍来脸色变了变,很快便明白了萧屿澈的意思,颔首:“属下明白了。”
毕竟若是帮贺颂恩赢了,她便可以继续待在宫里做她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长公主,不用四处逃亡颠沛流离。
打定主意后,她点点头,带着人往城楼的位置跑去。
听见此言,鎏月明显一愣,她还真就蹙眉思索了一番,而后又坐直了身子:“那我给夫君捏捏?”
男人眉梢轻挑,摇了摇头:“这种事不用你来做,你只需做你该做的,能做的,便好。”
鎏月心下一惊,忙道:“可我没有,纵使我当时有那个想法,最后不都回来了吗?”
说罢,她干笑了几声,偷偷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动作已然是在缓缓挪动着,与他拉开了距离,就像是在随时准备着跑路一般。
“快好了,我已经可以下榻了。”鎏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连忙答道。
男人动了动,目光又落在她那纤长的眼睫和透着红润的脸庞上,伸手捏上了那软乎乎的肉:“看来,夫人这几日休息得不错。”
只是对于萧屿澈而言,她的小动作,不过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