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不注意就红了耳根。
见萧子旭如此模样,鎏月眨眨眼,垂下了眸子,笑道:“苗疆可没什么好的,到时随便一个小姑娘便能给你下蛊,你可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闻言,萧子旭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奇怪道:“可嫂嫂,你之前不是说,蛊术都是无稽之谈吗?”
之后萧子旭似是又在说什么,不过鎏月并未仔细听,耷拉着眼皮,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萧屿澈很生气地将她捉回来,捆在了屋子里,不让她离开,还在她的脚踝上安了一个锁链。
二人走到了院内的石桌前坐下。
缇莎打开食盒,端出了一盘做工精美的点心,道:“我辛苦做的,你可都得吃完。”
待缇莎走后,鎏月一个人倚在门边坐了一会儿。
如今看来,一个小瓷瓶的血只够一年的解药,可这远远不够。
她自然是怕极了,拿出短刀一下就真将人给扎死了。
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失重感,周遭的一切都黑了下来。
似是,坠入了深渊。
闻言,时舟笑了笑,连连点头:“你做的,我一定吃完。”
其实此次萧清慈并未责怪,反而是将那母亲传下来的禁步相赠,倒让鎏月很是受宠若惊。
只是她终究不打算与萧屿澈恩爱白首,怕是会辜负了萧清慈的一番好意。
思及此处,鎏月心里的愧疚更甚,却并未表露出来,笑着收下了禁步。
说到这事儿,萧子旭便来了兴致:“那是,我儿时听闻有个哥哥,可开心了,常常去找我哥,想让我哥陪我玩,虽然我哥总是冷冰冰的不搭理我,可我还是喜欢我哥。”
“只是,我娘不想让我跟哥哥多接触。”萧子旭面色有些难看,“我娘在爹和哥面前,待哥很好,从不会克扣什么食物,可在我面前,她从来不避着,说给哥吃饭就是糟践粮食,说了很多难听话。”
听到这儿,鎏月点点头,她早便知晓杜莞华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嫂嫂,你当真拿刀扎我哥了?”
鎏月有些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她并未犹豫,径直便往主院去,在院门前便见到了时舟。
时舟见到她,眸色明显一亮,上前两步:“缇莎,你是来找夫人的吗?”
萧清慈笑了笑,瞧着并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拉着她到小桌边坐下:“不过几日没见,便与阿姊这般生分了?”
见状,鎏月讪讪一笑,道:“没有。”
听完萧子旭的讲述,鎏月不知怎的有些怅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现在挺好的,无论如何,你们每日都能见面。”
“我也想我姐姐了。”
为何要送她东西?当真问清楚了?
纠结了一番,鎏月惭愧道:“阿姊,我恐怕……”
二人快步出了屋子,只是她们还未走出院子,便被门前的黑甲卫给拦住了:“殿下有令,王妃不可离开主院。”
缇莎蹙了蹙眉,正欲同他们理论,便被鎏月给拉回了屋:“罢了,慢慢来。”
萧子旭继续说道:“有一年寒冬,我去哥的院子里找他,发现他屋子里很冷很冷,也没有棉被,同我那儿完全不一样。”
“我去问,娘就说可能是下人误了事儿,私吞了去,罚了几个下人便就了事儿,也没说要给哥添置好,那之后,我便知道了娘的心思,只能偷偷将屋子里的炭火拿到哥那里去。”
自个儿方才说了那么多,萧屿澈他听到了多少?
他不敢多想,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关上了屋门,这才小跑着离开了。
“我才从澈儿那过来,已经问清楚了。”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块禁步,放到了桌面上,“这禁步是用琉璃和玛瑙做的,是我与澈儿的母亲留下的,如今你与澈儿成婚,便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