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嗯。”鎏月微微颔首,乖乖地在一旁坐下。
她到了含香苑那边,老远便闻见了很浓的药味。
缇莎正躲在小厨房,盯着火候,见鎏月过来,明显有些惊讶:“夫人,殿下解了您的禁足了?”
她笑着将汤药放到了一旁:“无妨,日后不必躲在含香苑炼药了。”
“什么?”缇莎微微一愣,明显没听明白。
不对劲,鎏月觉得缇莎很奇怪,如此反常,定是有事情瞒着她。
翌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鎏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臂一伸,便搭在了一个略有些硬的东西上。
贺颂恩回过神瞥了一眼,随手指了指站在中间的一名舞姬:“你,今夜便留下。”
那舞姬愣了愣神,明显不太情愿,但迫于贺颂恩的身份,只能泪眼婆娑地谢恩,眼睁睁的瞧着先前随自己一同过来的姐妹离开。
“什么?”鎏月脚步一顿,面上满是狐疑,“嬷嬷,这是何意?”
“其实当年,并非是郎中不愿救治,我可知道,那时的郎中可都到了宅子门前想要进屋,却被老爷给拦住了。”桂嬷嬷眸色暗了暗,神情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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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鎏月都一头钻进了萧屿澈命人新建的炼丹房,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掌家之事的研习也耽搁了下来。
不过萧屿澈并未说什么,只让她安心做自己的事。
只是刚起身,她便觉得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小衣。
见此情形,她一慌,连忙拉了拉被子,视线在目之所及流转着,想要找到自己的衣裳。
“本王就是要让夫人一起,陪本王演一出戏。”
说着,萧屿澈唇角勾起,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此时的屋内已然布好了膳食,而萧屿澈正坐在桌边,手拿着奏疏,好整以暇地看着。
鎏月并未让下人跟上,独自走到他身边,福身道:“夫君。”
贺颂恩脸色紧绷,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问:“摄政王府近来有何动静?”
“自行刺一事传后,除了那摄政王妃被鞭刑,也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传出来。”男子轻声说着,“不过,姜娘子也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奴婢知道了,夫人。”缇莎垂着脑袋,轻声应道。
鎏月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莫不是当真对时舟动了心?”
鎏月愣了一下,连忙回身坐好:“夫君,时舟为何没跟过来?”
萧屿澈眸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他守家。”
“哦。”鎏月低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接过那汤药后,鎏月并未立马应声,而是闻了闻,闭眼思索了一番。
果然,解药这东西,还是得自己亲自确认一遍才能放心。
桂嬷嬷那略显浑浊的双眼,抬头望了望天:“殿下行为比较偏激,我不希望他被仇恨裹挟着,手刃自己的血亲,成了仇恨的奴隶。”
“陷入两难,背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影响了自己的前途,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相信,他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到了太极殿,自是吸引了好些目光,有奇怪,也有猜忌,总归都不太友善。
鎏月环视了一周,便随着萧屿澈在一处矮桌前坐下,并未将那些怪异的目光放在心上。
正用着膳,萧屿澈忽的说道:“过几日有个宫宴,你随本王一同去。”
闻言,鎏月愣了一下:“可是夫君不是跟外人装了伤吗?若是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暴露了?”
她蹙起眉心,不悦地睁开眼,瞧见的便是自己搭在身边人小腹上的手臂。
怔愣片刻,她仰头看去,对上的便是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
可惜,没有。
话音落下,萧屿澈便抬眼瞥了她一眼:“为夫这不是在忙?”
“那,夫君不去用早膳?”鎏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