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贺玉珍讪讪一笑:“皇叔,皇嫂喜欢喝这果酒,她喝得高兴,侄儿也不能扫了兴不是?”
这一路上,男人很是沉默,沉默得让鎏月觉得有些反常。
待马车入了宫门,萧屿澈才开口:“待会入了宫,莫要乱跑,跟在本王身边。”
鎏月眨眨眼,顺从地点了点头。
鎏月伸手拿起短刀,将刀刃从刀鞘中抽出来瞧了瞧,锋利的刃处泛着寒光,冰冰凉凉的。
“这是从何而来?”鎏月将短刀放回刀鞘,看向隼穆问道。
鎏月点点头,伸手接过了衣裳,那圆溜溜的眸子就这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大人要不出去等等?”
萧屿澈垂眸看了她一阵,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半晌,他微微俯身靠近,低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么多衣裳,你要如何谢本王?”
贺庭翊干笑两声,没再说什么。
“既然皇叔已经到了,那就开宴吧!”贺颂恩连忙喊道,吩咐人上菜。
如此,整个太极殿才算是重新热闹了起来。
鎏月笑了笑,轻声应道:“好。”
“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罢,隼穆便转身离开了含香苑。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似乎不太合规矩。”鎏月轻咬着下唇,轻声说道。
萧屿澈嗓间发出了一声嗤笑:“本王就是规矩。”
紧接着,奏乐声响起,几名舞娘走进来,殿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贺玉珍不知何时坐到了鎏月的身边,为她斟上了一杯酒,道:“皇嫂,尝尝这果酒,可好喝了!”
“大人,可有心悦之人?”鎏月不知何时醒了,醉眼朦胧地仰头看他,出声询问。
萧屿澈此时也有些头疼,他抬手按了按眉骨,应了一声:“嗯。”
“嗯。”
许久,萧屿澈嗓间才发出了一点声音。
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转身阔步走到门外:“快换吧。”
话音落下,鎏月睫毛颤了颤,诧异地看着他,朱唇微张,片刻才出声:“那,大人想让我如何谢?”
“你认为呢?”男人嗓音低哑,抬脚靠近了几分,将她圈在了他和衣橱之间。
临近殿门前,鎏月有些退缩地停住了脚步。
萧屿澈也跟着停住脚步,转头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她眼眸微睁,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连连点头:“好喝!”
“我就知道皇嫂一定会喜欢的,我带了好几瓶呢,待会皇嫂一并带走,就当是我给皇嫂的见面礼了!”贺玉珍笑吟吟地说着,又给她斟了一杯,“皇嫂喜欢就多喝些!”
“皇姐此言差矣。”贺庭翊瞥了鎏月一眼,“皇叔答应娶她,为的可是大盛,并无半点私心。”
话音落下,他勾勾嘴角,转头看向萧屿澈:“对吧,皇叔?”
见状,萧屿澈眉梢一挑,便大步上前在她身边站定。
“便穿这一套吧。”说着,他伸手将衣橱中一件鹅黄色的杜鹃花纹衣裙拿了出来,举到鎏月身前比划了一阵,“嗯,这套不错。”
见状,鎏月迟疑着看了萧屿澈一眼,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目光后,这才端起那杯果酒,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如何?”贺玉珍睁大了双眼,眼巴巴地望着她。
“是。”时舟应了一声。
马车是稳了点,可鎏月却不太稳。
她喝得有点多,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一旁,瞧着似是有些难受。
萧屿澈眯了眯眼,还是无奈地坐到了她的身旁,让她靠着自己。
“今日是长乐的生辰宴,正好带你去认认人。”萧屿澈说道。
鎏月眨眨眼,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关于这个长乐的所有记忆。
“到了,下去吧。”萧屿澈率先起身出了车舆,便招呼着鎏月下来。
太极殿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二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