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院内,时舟找到缇莎,笑道:“这是我去西市给你挑的簪子,很适合你,你戴上瞧瞧?”
她垂着眸子,盯着那纸鹤看了一会儿,小心收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黄桃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原来在这儿。”
她顿了顿,抬脚上前微微福身:“夫人快去瞧瞧吧,王府外有两个人说想见您。”
萧屿澈眉梢微挑,对于她的回答颇为意外。
她何时这般替他着想了?
身前的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蜜饯,指尖轻轻捏着,放入了她的口中。
鎏月眨眨眼,那苦涩的味道总算是被冲淡了,好受了许多。
萧屿澈静静地看着她,道:“隼穆的尸身已经处理干净了,葬去了城外。”
她愣了愣,低着头没有吭声。
“祭司大人操劳奔波,先进府喝口茶吧。”鎏月轻声说着,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祭司也并未客气,抬脚便率先进了王府,只是她似乎对喝茶什么的并不感兴趣,挑了一处人少的院落,便在那白兰花树下停住了脚步。
萧屿澈已经眼眸微眯,仰头直接将那碗汤药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见此情形,鎏月微微睁大了眼,诧异地仰头看他。
她不喝,他为何要自己喝了?
他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了那把精美的短刀:“这是哪儿来的?”
“隼穆送我的。”鎏月轻声应着,抬眼看他,“大人不会连这个都要拿走吧?”
书案上放着一朵不知从何处折下的,不知名的白花,本应当娇嫩的花瓣,此时却失了水分,瞧着似是迟暮的老人一般,没有了生气。
而在这朵白花旁,摆放着一只折好的纸鹤。
纸鹤……
祭司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上边的金色图腾极为罕见,手腕上有银蛇缠绕,还朝鎏月吐着信子。
鎏月愣了一会儿,上前两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圣礼:“祭司大人万安。”
这不是怎么喝的问题,主要是鎏月压根就不想喝。
味道太苦,她最怕苦了。
“好!”时舟连忙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缇莎,轻声道,“那个,殿下找我有事,我就先走了,我明早再来找你。”
说罢,他一下子将手中的簪子塞到了缇莎的手中,便转身跑开。
话音落下,四周静了一会儿。
缇莎垂着眼低着头,思绪飘忽。
“夫人。”缇莎有些无奈,“人心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在生死面前。”
鎏月深吸一口气,不想再与她争论这个问题,只道:“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
“是。”
“不可以。”萧屿澈凝眸瞧她,语气听着没有分毫可商量的余地。
他顿了顿,又道:“给你准备了蜜饯,甜的。”
祭司……
鎏月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脚便往王府的大门走去。
时舟看了她一会儿,耷拉着眼帘:“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你别多想。”缇莎瞧着并不打算搭理他,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花枝。
可还未等她细想,那汤碗便被随手丢到了一旁,紧接着,下颌被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给捏住,动弹不得。
在她惊慌的目光下,男人微微俯身,堵上了她的唇,又慢慢地将那汤药渡进了她的口中。
“还有,管好你的蛇。”萧屿澈瞥了她一眼,“否则本王一把火将它们全烧了。”
“知道了……”鎏月瘪瘪嘴,哼了一声。
鎏月眨眨眼,看了一眼外边灰蒙蒙的天色。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他出去做什么?
缇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根簪子,垂着眼轻声道:“不必了,你拿去退了吧。”
听见此言,时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