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主卧浴室装磨砂玻璃的爱好,否则洗个澡外面还有道注视的视线,百般折磨。墙壁隔绝了一切窥探,但没能止住当事人的心跳加速。
温热的水流漫溯全身,纷纷跌落,飞溅声清脆如玉。
裴宴卿越洗越热,外面有人她不至于胆大到自己来,而且正品和替代的死物可谓天壤之别。
女人穿上浴袍,镜子里全身泛红,连脖颈都未能幸免,水珠的清雾更晕上了一层柔美的珠光。
裴宴卿在镜子前站了会儿,低头挽上腰带,开门出来。
柏奚闻声看过来,只一眼,立刻别开了去。
她皮肤白,尤其以耳朵下面为最,薄且敏感,此刻无人去碰,自顾自烧红了。
垂在膝盖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裴宴卿本想调笑她两句,见她这样也就不忍心了,主要还是怕自己撩着撩着先把持不住,功亏一篑。
裴宴卿清了清嗓子,一阵香风从柏奚鼻尖刮过,对方坐上了床,对她道:“你不如就在这洗吧。”
来都来了,裴宴卿又不是很想放她走。
就当她喝了假酒,明早醒来都可以不认账。
裴宴卿慢悠悠地想道。
柏奚呛了一声,整个人都红了起来,攥紧的拳头松开,又紧握。
“不愿意的话算了?”
“愿意!”柏奚站起来。
太快了,但是再快只要是出自裴宴卿的意愿,她都接受。柏奚本就不是扭捏之人,何况在她心里对方一直是她的妻子,如今的波折不过是她们漫长人生的一段小插曲。
是舒缓的大调,或是激扬的小夜曲,又有什么关系。
浴室里不能见人的小玩意儿都收了起来,只有单纯的洗浴用品。虽然裴宴卿怀疑她看到也不认识,毕竟耽溺此事的只有自己——柏奚亲口说的嘛。
裴宴卿无处不在的好胜心又旺盛起来。
她倒要看看柏奚是不是真的柳下惠。
柏奚从玄关到浴室,一步登天,要说她什么都察觉不到就枉费她和裴宴卿在一起这么多年。别的事默契不好说,但这件事的默契没人比得上。
裴宴卿就是想和她这样那样,她忍不住了。
柏奚也忍不住了。
她自认不是个沉迷此道的人,但实在太久没做了,清心寡欲也不是这么寡的。
夜深人静她也会感到寂寞,尤其是女人前后那几天。
算一算又到日子了。
柏奚洗得很仔细,又不敢耽误太久,怕裴宴卿睡着,更怕她等得不耐烦。
浴室里突然咚的一声。
裴宴卿:“?”
柏奚的声音立马传出来:“没事!瓶子倒了。”
裴宴卿:“……”
她轻轻地笑出声。
裴宴卿听着淋浴的水声,心浮气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