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单纯的人,当时若没有裴宴卿帮她,说不定她早已退圈。
女人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柏奚沉默良久,慢慢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只是一时冲动。”
“是什么让你产生冲动的想法?”
柏奚不答,裴宴卿也已猜到,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不想我们平静的生活被打扰,不想和我分开,对不对?”
裴宴卿的话在字面义,却歪打正着地戳中柏奚隐藏最深的痛处。
年轻女人脸色煞白。
裴宴卿眼神里的笑意也渐渐沉肃。
柏奚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她是柏奚的枕边人,本身也心思细腻,不至于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从昨晚杀青开始,可能更早,柏奚在她身边,却不时给她一种游离之感。
有时候很实,有时候很虚。
她们之间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
她不愿意去追问,总想着未来还长,她们的感情没有问题,柏奚迟早有一天会把所有的事告诉她。
“是不是有人在干涉你?让你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裴宴卿初步试探道。
“没有。”
柏奚答得没有丝毫迟疑。
裴宴卿基本可以确定她没有撒谎。
那就是她有心病,根源在她自己。
柏奚没有给她进一步追问的机会,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有点累了。”
她拿准了裴宴卿不会问,因为她是个好人,裴宴卿果然道:“那就休息会吧,养精蓄锐,要不要看剧本?”
“不用了,我想睡一会儿。”
“我陪你。”
裴宴卿开了她那边的床头灯,坐在床头看书,柏奚背对她睡觉,后腰又贴着她的腿,彼此体温相连。
就像她一贯给裴宴卿的感觉,藕断丝连,若离若即。
裴宴卿看的是柏奚的电纸书——《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没有柏奚无障碍阅读英文原版的本事,只好读中文版。开篇贯彻的错别字让她阅读非常缓慢,久而久之思绪十分集中,慢慢读了进去。
这本书并不长,她翻到最后一页,偷偷抹眼泪,眼前却多了一只拿着纸巾的手。
裴宴卿不忘沉迷一秒这只手的美色,才接过纸巾,背过身擦脸。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刚好把你哭这段看完。”
“……”
“没什么好丢人的,我结局也看哭了。”
裴宴卿本来以为她在故意取笑她,身后传来柏奚正经的话语,红着眼睛转过来,柏奚却果然在笑。
一波三折,裴宴卿又气又恼,把她重新按回枕头上,挠她痒痒。
“让你笑我!”
“我没笑哈哈哈。”
“那你哈什么?”
“因为你在挠我痒痒啊。”
“我不管,你不准笑。”
柏奚在床上翻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
裴宴卿停手放过她,哼道:“这次就算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