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像我?她姓裴,居然追在人后头跑,没出息,没有半点像我。我看像你还差不多!”
“像我也很正常,她是我们俩的女儿。你以前忙着在外面拍戏,都是我在教她。”
“乔牧瑶!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天天给她讲爱情故事,她至于这么恋爱脑吗?”
乔牧瑶大脑敲响警钟,及时转移话题,从背后拥住她,正色道:“我是认真的。我说她像你是因为,你们俩一样看似热烈,实则冷漠无情。我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你这块石头捂热。”
裴椿迟疑道:“可是柏奚那个小姑娘也是块石头,比她还冷。一颗石头怎么捂热另一颗石头?”
乔牧瑶扬唇道:“那就要看卿卿像我的部分了,我教她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教的。”
裴椿:“你快得了,你除了——唔。”
旧账刚翻开一角,乔牧瑶已经堵住了爱人的嘴。
别墅外月影轻摇,婆娑过白纱帘。
月上中天又隐进厚厚的云层。
裴宴卿睡不着,走进柏奚的房间里,月色晦暗,她按亮墙壁的灯。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东西收得干干净净,像没有人住过。
裴宴卿在桌前坐下,目光不经意扫到桌上的台历,日期翻到了最新——今天。
所以柏奚是今天才离开的。
为什么决定划清界限,却依旧在她们的家里多住了三天?
她离开之前,在想什么?
她对自己也有一点点的不舍吗?
裴宴卿把台历放回原位,若有所思地起身走进盥洗室,目色跃起,不,这里和主卧不一样。
柏奚没有把一切都带走,留下了她的洗漱用品。
她回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平常换洗的衣物和睡衣也在。
如果她早就决定离婚,是不会留下这些东西的。
她还打算回来!
至少潜意识里不想和她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裴宴卿几乎想立刻给柏奚打电话,但她们俩刚进行完那样的对话,未免有点上赶着。而且电话没办法看到对方的表情,还是找个机会见面为上。
裴宴卿按下念头,把手机开了睡眠模式,柏奚的号码一直在她的白名单里,随时接听。
她躺在柏奚的床上睡了,一夜无梦。
柏奚在床上睡不着,刚刚搬回来,明明住了一两年的地方,哪里都不适应,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裴宴卿的体温,至少是她的气息。
裴宴卿在香港治丧的那三天,她都是在裴宴卿房间睡的,今早才收拾。
但是带裴宴卿的睡衣回来太明显了,而且念想这种东西,一旦留下,就会生根发芽。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
次卧的东西她也没带走,因为每一样都有她和裴宴卿的回忆。
可她不知道,物件是死的,没有感情它什么都不是,人一旦有了感情,自己就是最大的变数。
她只要闭上眼,记忆如潮水,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柏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