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啊,真的吗?】
【你好裴老师,我是你的粉丝!!!我超喜欢你的!!!】
【那天我们聊天,我说媒体拍到你很憔悴,还和她说了白家的八卦,分遗产的事,原话是……】
裴宴卿在台阶前坐下,往自己麻痹的掌心哈了一口气,慢慢打字道:【谢谢你啊,小鱼】
施若鱼:【不客气!如果能帮上您忙是我的荣幸!】
裴宴卿:【改天我请你吃饭[心]】
她的表情和打出来的字完全相反,漠然得和刚刚柏奚质问她时如出一辙。
好似一本尘封的旧书,风将书页翻开,才见到真正的底色。
施若鱼大概又回了句什么,裴宴卿把手机锁屏放回口袋,仰脸看向香港灰蓝色阴郁的上空。
……
“唔该借借。”
繁忙的香港街头人流如织,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孩低声问人们借过。
她穿着宽松的衬衫,深色长裤,显得身材愈发高挑ⓨⓗ。
一头长发乌稠似云,长裤短靴,曼妙背影穿梭在人潮中,像上世纪末港片街头一幕。
坐在路边的老人偶然抬头,对着她的背影脱口喊了一声:“柏……”
柏奚的背影一闪而过,似梦似幻。
老人怔神,转身进了自己的钟表店,他一边默念着什么,一边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旧光碟,虽然保存得完好,但封面上的女人面孔已经模糊不清,尚未磨损完全的地方依稀能辨认出片名——
《流水钟声杳》
上映年份:1990
他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重新收进抽屉里。
科技在进步,家里唯一一台留下来的老古董DVD也在十年前坏了,堆在阁楼。
这些上了年纪的旧物事,只能留作纪念。
就像他这把老骨头,记得被遗忘的事和人,进棺材也带着。只是再等许多年以后,又有多少人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呢。
老人坐回路边的椅子里,阖眼半寐,仿佛又见到三十年前维多利亚港的那道月光。
……
柏奚打了辆车,报了个地址。
司机颇为震惊地回头,看了看她的脸,又打量她的穿着,驱车向远离闹市区的方向驶去。
半山别墅。
车只能停在路边,柏奚结了打车费用,往别墅的大门走去。
铁门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里面也郁郁葱葱,野草丛生,有的长得小树一样高——是处荒废已久的别墅。
大门在两年前换了密码锁,柏奚用自己的指纹打开。
厚重的黑色木门缓缓向两边推开,柏奚一脚踏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关上,像巨兽张开的大口,彻底吞噬她的背影。
*
灵堂的闹剧仍在继续。
白四姑家闹得针尖对麦芒,又因为外面有记者而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谐,不能太出格。
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被叫过来的保姆抱走。
白兆麒像个吉祥物一样杵在那里,在两个姐姐吵架的间隙中出来透气,见到坐在台阶上的裴宴卿。
“她人呢?”白兆麒问。
“走了。”
“看你垂头丧气的,闹矛盾了?”
“没有。”裴宴卿起身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