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冷淡,毫无情动之色。
“师尊什么时候这般放浪了?”
宁安冷声攥起她的手腕,用力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嗤笑道:“莫不是孤身久了,看谁都像是道侣?”
姚月唇瓣一动,定定地看着她,哑声启唇:“是。”
这回换宁安愣住一瞬,回过神来,她毫不怜惜地甩开她的手,起身就要离开,眼底涌出些难掩的狼狈。
“既然醒了,便离开鬼界。”她沉声道。
姚月走下床,从背后抱住宁安,敛眸并不作声。
“不。”
“不走。”
“就不走。”她低声说着。
宁安没想到百年未见,这样无赖的话能从记忆中霁月风光的神君口中说出。
她不由得哑然失笑,继而回头捏住姚月雪白的下巴。
指间微微用力。
眼底映出那张清绝的脸,宁安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语气淡淡道:“那神君想要如何?”
“不如何。”姚月望着她,眸色清浅:“怀黎,你还活着,真好。”
宁安松开桎梏,她退后一步,将腰间的剑拔出来,瞬间指向身前的人。
“真好?”
她微微侧头,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失望么?”
“荡尘剑刺穿丹田,神魄散去,竟也能有一线生机,师尊应该很失望才是啊?”
耳边的话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一刀一刀刺进姚月心里。
她眸色动了动,终是启唇道了句。
“没有。”
闻言,宁安轻笑出声。
百年了,她想独善其身,想要忘掉一切,怎么就那么难?
只要这人站在面前,所有的委屈,痛苦,纠缠,似乎都淡了,唯有那日的大雪冷的刺骨,到了此时此刻,不断提醒着她。
面前的神君,曾杀过你。
“姚月,百年前所做的事,你全然忘了吗?”
宁安怔然望着那双漂亮的眼,几凡流连,仍是摇头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疯子,蠢货,以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能宽宥?”
姚月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
她喉头艰涩,眸光黯淡下来,几乎是失态地错开了视线。
语气轻颤,“不,我没有这样想。”
“是么”
听罢,宁安平静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忽然攥着姚月的袖袍,拽着她走向床榻。
“你做什么——”后者挣扎,但是受了伤的身体实在虚弱。
她反抗不得,直到被压在软被上时,话已经有些哑,眼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宁安,颤声道:“你”
宁安想她。
很想很想。
百年的岁月实在太久了,久到她记不清身下人的温度,记不清那些绮丽的,似梦般的痴缠触碰。
脑海中一根弦瞬间崩断。
过往的痛苦咀嚼浸透,她真是疯了,竟想吻她。
两唇相触,一发不可收拾。
宁安撬开姚月的唇瓣,看似温温柔柔却难以拒绝地吞噬她所有声息。
姚月喘不过气,却也不想推开她,只能紧紧攥着床侧的轻纱,任由身上的人将她逼得眼中盈泪,发丝散乱。
随之,炙.热的呼吸蔓延在她的锁骨上&